“這麼刺激的嗎？”辛卓問道:“不需要拜堂什麼的？”

白笑天搖頭:“我剛剛帶著你走了天、地、狐三殿，就已經算是入了我狐家。”

“還是個贅婿？”辛卓問。

白笑天尷尬的笑了笑:“能招了西秦郡王做贅婿，收了西秦的一絲氣運，也是我狐族的福氣！”

頓了頓，指向前面的一處“合巹殿”:“新娘子在裡面，大王進去吧。”

辛卓沉默半晌，既然狐族沒有直接動手殺自己，也沒有反駁阿狗的刀，那就是事情還有轉機，倒要看看這群狐狸打的什麼主意，抬腳走了進去。

……

最高的宮殿廊道處，數十位白髮老人句僂著腰，簇擁著一位帶著帝王冠的老嫗和一位身體筆直的黑髮女子。

“大姑娘可還滿意嗎？姜玉卿和我狐族結了親，說不定就能留後交給你撫養，留下姜氏嫡長血脈。”

帝王冠老嫗一臉慈祥的笑容。

那黑髮女子輕笑:“應有之意，但你們這番試探，多少有些奇怪了，他不會吃這套。

他本身就是個不近女色之人，怕是多少關都難不倒他。”

“白念那丫頭心中仇恨未消，想試探試探他，老婆子也沒辦法。”

老嫗想了想，說道:“其實說來也是，西秦郡王這種人，又豈是會被女色折服的下流胚子？只是……他若與我狐族無親戚關係，無成親之實，我族為何要幫他？”

黑髮女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們真的可以無視阿狗的刀？”

老嫗說道:“他不可能是阿狗的刀傳人，老婆子幼年時聽說過阿狗道人的故事，據說他斬殺燕開山之後，便丟了刀，也算與我狐族徹底一刀兩斷，這又怎能有傳人？”

黑髮女子輕嘆:“這個玉卿，機關算盡，終究是不知前人之事，但我倒要說一句，即便是阿狗道人與狐族斷了，可阿狗的刀來了，又何嘗不是與狐族有緣呢？”

老嫗沉默了片刻:“你說的沒錯，即便是你不來，他帶著阿狗的刀，我們也會護他周全，可他這次來的目的是要利用我們，是要我狐族的命，豈是一柄刀就可以說的通？”

黑髮女子說道:“那他與你子孫成親了，就可以？”

老嫗搖頭:“氣運啊，我狐族天地不容，每一代都要與塵世權貴、氣運後生結親，分一些福氣，能與西秦郡王這個塵世梟雄結親，一切都足夠了！

何況，我那外孫女也說了，全身上下讓他糟踐透了，偏偏沒有夫妻之實，也不給半點名分，他是什麼意思？”

“名分真的這麼重要？”黑髮女子問。

“沒錯！一旦名分佔了，即可消除白唸的仇恨，也可結成親家，我狐族為親家出頭，也是理所應當。”

“白唸的意思呢？”

“有你和蛟帝君逼迫，她有的選擇？”

“也是！”

黑髮女子看向天邊，“藥量要大，一定要生個小崽子，留個後。有京城那個賤人和老東西們整天算計，姜家自他這一代，怕是要斷了！”

“當然！”

……

殿內空間很大，點著數十盞枯黃的油燈，四周是大紅的喜幔，清風吹拂，輕輕飄蕩，空氣中散發著陣陣清香。

辛卓嗅了嗅鼻子，臉色不由一變，這清香中夾雜著未知的催欲之物，而且十分駁雜和精巧，甚至比老孃當初的藥物還高階！

一時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便在這時，十位身姿曼妙、一副新娘裝扮的女子突兀的出現在前面，站做一排，露著修長白皙的大腿，五官妖嬈，媚眼如絲，伸出纖細的手掌召喚:“夫君，我們都是你的新娘子，你心中不要有介懷，來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