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命不該死的,你放心好了,但別再想回馬場,那裡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那馬場和老王叔老兩口呢?
你把白狼帶回馬場,就已經改變了他們的命,他們在劫難逃。
既然是我惹禍上身,那我也絕不會獨自離開馬場的。這是哪裡,我要回馬場!!
現在果然是不再相信神的時代。白狼選擇你果然沒有選錯,但是命運可不可以改變就看你們自己了,記住我說的話吧。
身邊慢慢靜了下來,肅慎的聲音也越行越遠,我又慢慢什麼也不知道了……
麒麟傳 二十五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一箇中年漢子站在我的面前,見我醒來他衝我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我的身上蓋著厚厚的羊毛毯子,臉上卻是冰冷入骨。原來那漢子正捧著一團雪在我臉上用力搓著,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個漢子哈哈笑了起來扔掉手中的雪塊轉過頭喊:大哥,他醒了。我想起身但使不出一點力氣,身上說不出的痠疼。那漢子伸手按在我的胸口說:小子別動,你的腿斷了。我抽出手摸了摸左腿,果然小腿上一左一右緊緊綁著兩根木條。我抬頭望了望四周,不遠處一塊空地上積雪被推到了一邊,空地中間燃著一個火堆,兩個山裡人打扮的人靠在一起睡覺,他們的懷裡緊緊抱著獵槍。這樣的情景好像似曾相識,好像自己也曾經像他們這樣坐在雪地上,只是一點都想不起在做些什麼。我面前的人穿著羊皮棉襖,腿上打著厚厚綁腿,毛帽子下面是一張毛絨絨的臉。見我在看他,他對我呵呵地笑著:小子你命真大!要不是被我們看到,想你已經變成冰棒了。我想說句話可是嗓子乾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人看了出來伸手就從懷裡拿出來一個水壺不由分說塞在我的嘴裡,一股熱辣的液體直衝我的胃,我感覺胃裡像吞下了一團火似的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那人哈哈大笑起來,他拍著我的肩說:小子你還是個雛吧,喝口酒就這樣,這酒可是暖你胃的,你也差不多昏了幾個時辰了,肚子裡也差不多透心涼了。突然從他背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老三你別胡鬧。那個被叫做老三的漢子回過頭說:大哥,我這是為他好。後面的人遠遠扔過來一個水囊,老三伸手接住然後把它放在了我的胸前。我小心地低頭咬住,用舌尖輕輕舔了舔,這回是水。冰冷的水在我現在喝來好像是瓊汁玉液一樣,我大口喝了起來。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走過來蹲在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水囊說:小子不要命了?這樣喝肺會炸的。他眯著眼看著我一直等到我的氣息平穩下來才把臉湊到我的面前問:這馬是你的嗎?我也是這時才看到他指著遠處,一匹軍馬跪在地上,它的身上有很多處傷,傷口處的血已經凝結。它躺在一堆乾草上,不住地喘著氣嘴邊已經結了一層白霜。那正是我騎著逃出馬場的那匹馬,我點了點頭。那大哥緊緊盯著我問:這是軍馬,你是怎麼偷來的?我一下愣住了,原來他們把我當成了馬賊。我努力掙扎著用手臂撐起了上身說:我不是馬賊,我是人民志願軍戰士!我的聲音嘶啞得好像是鋸子劃過鐵板一樣的聲音,結果把旁邊睡著的那兩個人也給吵醒了,他倆揉著眼睛看著我,那個大哥和老三一起大笑了起來說:志願軍戰士原來都是些娃娃兵呀。我被他們的話惹得火了起來,一把推開扶在我肩上的手掙扎著在地上爬著。我不是偷馬賊,我是志願軍戰士,延邊支隊51年新兵,我……慢慢地我又失去了知覺。
昏迷中我感覺到有人重新把我按回到毯子裡,不知是誰用溫熱的手巾擦著我的臉,我聽見有一個人的聲音在說話。
老四,你覺得他是不是很像……
可是我卻再也聽不到什麼了。
再次醒過來天已經亮了。四個大腦袋緊緊湊在我面前看我醒來一齊咧嘴呵呵笑了。我剛想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