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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關撇了一眼汗溼衣襟的好戰分子,渾身不自在的模樣,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想打就打唄,老子還能攔得住你?”
“啊,零號,您同意了……不是,零號,咱不帶記仇的,和尚保證不跑了,跑一次把大個子弄丟了,死也不走了,不走!”魏和尚從驚到歉疚至悲憤,淚水已從赤紅的雙目中簌簌下落。
“滾,別把貓尿灑在酒樓裡,把那犬養的鬼子軍官給老子斃了,打響戰鬥訊號。”楊關心神泛酸,好兄弟救過命,已與身心融在一起,惦念,殺鬼子。
磚木混合結構的三層酒樓,格子門扉,古香古色頗有年月,唯獨窗戶換上玻璃,顯得新潮而又古樸。
地處中心街,依在窗戶後面偵查西北走向的主街道,視界開闊,這天字一號雅間在往昔成為身份象徵,如今落寂蕭條。
“噠噠噠……”
魏和尚推開一絲窗戶縫隙,探出輕機槍對準鬼子軍官扣動扳機,激射出復仇的子彈,為大個子報仇雪恨。
彈殼咻咻旋飛,跌落在唯一一張桌子底下,冒起縷縷白煙,驚醒了五名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傳令兵,紛紛抄起傢伙,子彈上膛,尋找依託戒備森嚴。
“去去去,滾犢子,一打仗老子還不能看看?”楊關生氣了,傳令兵現在是管的寬,觀察敵情都不行,難道讓老子做睜眼瞎?
傳令兵很無奈,對這棟混合樓房不放心,擋不住子彈,一發炮彈飛來一起玩完,教官不走又能怎麼辦?
四戰之地,前街后街一樓之隔,在和平時期可謂是繁華地帶,就這不到一百五十平的酒樓日進斗金毫無問題,戰火燃燒而來,此處太顯眼。
“噠噠噠”、“轟轟”……
戰鬥驟然間爆發,由中心向周圍擴散,宛如年三十夜裡的禮花,那叫一個萬炮齊鳴,掩蓋了風聲,湮滅了一切聲息,耳膜中嗡嗡作響。
秦漢幾名傳令兵不再堅持阻擋教官,各自或坐或臥在地板上,透過望口觀測戰鬥,雙手攥著自動火隨時出擊,人人一臉嚴峻。
魏和尚打光一梭子子彈,迅速蹲下身卸掉空彈夾,順手拔出腰間的預備彈夾換上,咔,推子彈上膛,側頭觀察外面的情況。
“零號,犬養的鬼子軍官被我乾死了,腦門胸口三個洞死透了,可惜戰馬也死了,不過有馬肉吃了。”
“吃貨,明明是一個和尚,你吃肉也不怕佛祖怪罪?”秦漢側頭鄙視,流露出一副挑釁模樣。
魏和尚不搭理他,始終看不上他的小身板,依坐在柱子底下瞅著教官說道:“零號,您就別趴窗沿,危險,我擔心民兵兄弟會吃虧,要不和尚下去看看?”
說完話起身向樓道溜去,心裡憋得慌,覺得要打一仗、痛痛快快地屠殺小鬼子才能解恨,這一段時間憋壞了。
身為警衛員偷跑出去開坦克,行為惡劣,嚴重違紀行為少不得懲罰,不然難以服眾。
“站住,老實待著,讓你小子打一梭子發訊號就不錯了,你的禁槍命令還沒有解除!”楊關頭也不回丟擲一句話,自顧自的欣賞民兵屠殺戰。
“蓬”魏和尚險些沒有摔下樓道,扶住欄杆黑著臉瞅著教官,什麼話也不敢說,越說禁令越長,再不長記性這輩子甭想殺鬼子?
五名傳令兵幸災樂禍地瞅了他一眼,活該,你小子若是不離開大個子說不定就不會死,一天到晚毛毛躁躁,好像就他一人能打仗,殺鬼子,你就坐那看著吧!
街道上亂糟糟,風捲金沙變換了模樣,硝煙瀰漫,戰火乍現,子彈旋流繽紛了視界。
整個徐州亂成一鍋粥,槍彈聲浪齊天,每一條街道都是戰場,子彈皆從房屋內激射而出,成微微傾斜向上、於街道中央成x交叉火力屠殺鬼子兵。
鬼子兵紛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