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面前。
辛卓關閉大門,事無鉅細,一字不漏的一一觀看。
整整五天,全部讀完,只覺滿腦子都是雞皮倒灶之事。
夜幕降臨之時,趙宜主從外面回來,看著滿地狼藉,輕柔的將玉簡一一撿起,方看著他的臉色,輕聲問道:“如何?”
辛卓揮舞衣袖,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趙宜主又道:“這幾日你的名聲越來越響亮,全宗未見過你的弟子幾乎望眼欲穿,每日都有人前來求見!
而各峰峰主、長老,各勤雜殿、丹堂大人物,都在等著你的訊息,只怕是有心人已經做好了安排,此事……”
辛卓睜開眼睛,看向外面,忽然出聲打斷:“七天!”
“什麼七天?”
不等趙宜主說話,一直在外面貓著的四師兄王輝“嗖”的一下衝了進來,雙眼炯炯有神。
辛卓道:“七天內,解決這四件事,我有十重把握,告訴師傅吧,無需再問!”
趙宜主愣住了,這幾日她也詳細琢磨了這四件事的可行性,發現難於登天,為何阿河敢承諾七天?
“小師弟,霸道!”
王輝眼神更亮,身體劇烈顫抖,忽然風一般的跑向殿外。
……
“辛卓還在殿中?”
劍君殿後面的小院,師傅柳輕風、師孃楚四娘和其他五位從外面趕回來的佇劍峰長老齊聚一堂。
他們又商量了一整天四件事情的可行性,反覆推敲後,還是覺得,別說辛卓,就是柳輕風自己上陣,也難辦到。就算宗門內部可以強行解決,十七宗的口誅筆伐和那塊根本悟不出東西的石碑,也令人深感無力。
問話的是楚四娘。
下首站著的南宮問天,苦笑道:“是,他一直在看卷宗!”
“倒是沒有衝動草率,只是可惜啊……”
楚四娘臉色憂慮,道:“那孩子本就沉默寡言,心思沉悶,如今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去希望,只怕會一蹶不振。”
三長老馬風皺眉道:“我佇劍峰在外面打生打死,其他各峰如此刁難人,真是其心可誅,老夫不服!”
四長老桑土起身,冷笑道:“大不了我們大鬧一場,諒那些菜雞也不能如何,我佇劍峰好容易出了一位真陽塔九層弟子,有了一絲希望,豈能白白失去?我先動手,入他孃的!”
“師弟不可妄言!”柳輕風搖頭道:“這幾日全宗都在盯著咱們佇劍峰,牽一髮而動全身,掌教師兄和師叔們未歸,豈能亂來?”
“師傅!師孃!各位師叔!”
這時王輝風一般衝了進來,呼吸急促,好一會才抱拳道:“小師弟,他、他……說七天!”
“什麼七天?”
柳輕風夫婦和一群長老只覺莫名其妙。
王輝勻了口氣:“師弟說,他七天可以搞定這四件事!”
“你說什麼?”
一群人勐然站起。
王輝又小心的重複了一遍。
“一派胡言!”大師兄南宮問天怒道:“辛卓年輕不懂事,怎的四師弟你也跟著胡鬧!”
王輝咬牙道:“小師弟說,他有十重把握,讓我們無需過問,只需接下便行!”
“這……”
整個小屋內鴉雀無聲。
“雖說辛卓不是神體、血脈之流,但闖過真陽塔第九層,必然有他極為可取的天賦,畢竟武道天下詭異多變,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這四件事兒與天賦、戰力沒有半點關係……”
三長老馬風看向柳輕風,“師兄你怎麼看?”
柳輕風微微眯起雙眼,看向外面的夜空:“允了!通知玄天峰和各峰,我這小徒弟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