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借用而來。
對於徐長青的無禮之舉,白眉僧人沒有顯露出任何惱怒,反倒是極為平靜,也沒有施法阻擋,反倒是完全將自己的念頭化身開啟,任由徐長青探察。在徐長青收回神念後,他忽然朝徐長青伸過手去,說道:“不知閣下可否將萬古和尚交給你的那塊陣盤殘片拿出來讓老衲看看?”
“閣下這等高人也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嗎?”徐長青輕笑一聲,沒有拒絕,隨手取出那塊陣盤殘片,但沒有解開陣盤殘片周圍的法力保護,然後隨手扔給了白眉僧人。
接過陣盤殘片後,白眉僧人也沒有將其表面那一層保護法力,顯然他也知道若是解開的話,這陣盤必然會立刻和周圍的陣力融為一體,送到善法堂天的酒肉和尚手中。就如同萬古智慧佛不敢親手將此物交給酒肉和尚,以免結下因果一樣,白眉僧人也同樣不敢。只不過他比徐長青更清楚這東西代表著什麼,眼中難以遮掩的露出了一絲貪慾之色,但很快他就從貪慾中清醒過來,心境似乎也有所進步,長舒一口氣後,又原封不動的交給了徐長青,並說道:“多謝!”
“不客氣!”徐長青接過陣盤殘片,將其放回到乾坤世界中。
直到白眉僧人直到看不到這塊殘片,方才令表情放鬆了少許,自言自語感嘆道:“當年這塊陣盤殘片落在老衲手數百年,老衲日夜看著此物卻始終不敢再往前一步,持此物來這芥子靈山修復佛劫,此物已經成了老衲的心魔,最終不得不借著他人之手將此物送走,方才得了千年平靜。師尊當年就曾說過我悟性不好,資質極差,想要有所成就,唯一的辦法就是守一,謹守真一。這麼多年來,無論諸天宗乘有何等的無上妙法,老衲始終只是修持佛家羅漢乘四禪天,本來已經道行圓滿,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快小小的陣盤殘片上吃了大虧,佛心不全,就算到了現在依然還受其影響,看來老衲還是道行不夠啊!”
徐長青輕哼一聲,道:“若是佛界諸天宗乘裡面那些稱佛道祖的人聽到法海禪師說自己道行不夠的話,不知道他們會做何表情?”
身份被道破的白眉僧人並未露出任何異樣,似乎早就猜到會如此,笑了笑後,也像是對佛界的現狀不滿一般冷笑了一下,說道:“恐怕他們都會當做誑語謠言,繼續做他們高高在上的菩薩和佛陀。”
眼前的白眉僧人正是羅漢乘最大的依仗法海禪師。其實在這白眉僧人出現的那一刻,徐長青就已經猜到其身份了,畢竟在佛界能夠法力修為能夠達到玄天位天仙之境、並且擁有如此深厚的禪念化身之人,除了始終以傳說身份高高在上的法海禪師。
這位法海禪師不單單在佛界名聲長盛不息,就算是在世俗人間也一樣響徹華夏。姑且不說,那世間流傳甚廣的戲劇白蛇傳,僅憑華夏唯一一本正統佛經六祖壇經出自他手,便足以讓眾多佛家弟子對其仰望。
在佛家禪宗六祖慧能門下的眾多弟子中,法海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出色的弟子,別說後來開創出荷澤宗的神會、開創出臨濟宗的懷讓了,就算是和一宿覺的玄覺,之後成為大唐國師的慧忠相比都遠遠不如。只不過這樣一個並不出眾的人卻是伴隨六祖慧能最長時間的人,而且也是唯一一個被六祖慧能允許記錄自己言行的弟子,由此足見六祖慧能對他的重視。
法海的念頭化身會出現在芥子靈山仞利天宮陣圖之中,本就在徐長青的預料之中,畢竟法海進入佛界的時候,芥子靈山還未完全封閉,想來這芥子靈山之中的遠古意志如此重要,他又怎麼可能不插上一手。只不過,聽其所言,這塊關係到佛劫是否能夠最後完成的陣盤殘片竟然一直都在他的手中,而他卻沒有出手修復陣圖、取走佛劫,這倒是讓徐長青感到有些意外。
“禪師既然已經放下此物,又何必再染因果,以念頭化身進入此地,插手此事呢?”對於這位法海禪師,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