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捂著斷臂慘呼的月銘空,月一乾四人剛邁出半步的腳,幾乎同時收了回來。
特別是當那股氣息壓來時,四人額頭冷汗瞬間冒出,眼神都不敢與那青衣女子對上,剛燃起的動手念頭,一盆涼水澆落頭頂般,齊刷刷消失無蹤。
“我就不陪幾位月家高人了,去看看我那小風小侄,要是他出了什麼問題?呵…非萱會傷心的。”
女子小步輕邁,向著小院走去,走過四人身邊時,留下這麼一句話,說的很輕很平淡,卻如一記重拳般,落在了他們心頭。
“呼!這恐怖的女人,終於走了,她到底什麼修為?我這丹兵後期,感覺在她那股氣息下,片刻就會輸得片甲不留。”
抹去額頭滲出的冷汗,見女子走入屋裡,月楚寧這才敢輕聲說到。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她,必定是鬥嬰期無疑了,整個齊嶽城都沒有這樣的高手啊,這個女人,以後不能招惹。”
月一乾面色很不好看,作為家主,他覺得今天算是徹底失了面兒。
“那瘋…她剛才說的,我們?”
“一個小小的月乘風,難道還能翻了天?不動他,也不管他,修煉資源什麼的,讓他自己去想辦法。帶上那個沒有分寸的傢伙,我們走。”
匆匆來,又匆匆去。月銘空在極度疼痛中,昏了過去,雖然事後馬上又安上了那條胳膊,可是?能不能恢復得好,只有天知道。
月一乾心情大壞,走的急又促。剩下三名長老,也一個個心情大為鬱悶。
“哎!這麼快就結束了,不精彩,應該再打上幾場暴爽的嘛。”
天方尺躺在床底下,沒有人注意,心底卻嘀咕著,大叫戲沒看過癮。
“小風!可憐的孩子,在這個月家,時刻處在危險之中,雲姨也不知道還能保護你多久,希望你能飛快成長起來,非萱她!真的很在意你。”
看過睡在床上呼吸趨於平緩的少年,女子留下了些輕喃言語,而後便離去了。既然今天已經嚴厲警告過月家高層,她相信會得到讓自己滿意的效果。
“我…又這麼死了?還沒有體會到瀟灑天下的樂趣,就這麼的死了?未入修仙門,就先翹了鞭子,好不甘心……”
睡夢中!月乘風猶記得自己昏迷前,最後一刻的恨和不甘。
夢裡!他好像又體會到了靈魂穿越時的漂浮感,可他這次卻沒有任何喜悅,他還不想就這麼結束這雲圖界的修仙生活,所以!他憤怒,怒不可懈。他吶喊,想喊出一肚子的不甘。
“嗯,這小子在發什麼魔怔?做噩夢了?鬼喊鬼叫的,一句也聽不清。”
月乘風忽的坐了起來,眼睛卻沒有睜開,嘴裡卻不停的咕噥著什麼,聽不清。
旁邊!黑板磚漂浮著,圍著他那是左轉右轉。
“呃!這小子不會就這樣突破了吧?這可是滑了天下之大稽,在睡夢中打坐突破,這也算是開了修仙界先河了。”
見突然坐起的少年竟然開始盤腿打坐,而且內息變化間,正是突破的前兆,這讓一直圍在旁邊看的天方尺,大為驚訝,因為它也從沒聽說過有在睡夢中突破境界的,雖然只是在氣感期。
呼吸時急時緩,頻率變換著規律,喃喃自語的月乘風,漸漸停止了模糊不清的言語,進入到正常的修為吐息之中。他無意識的,卻有一絲絲靈氣被他吸入。
“嗨!這徒弟、這福緣,狗屎運都不足以形容他。好吧,突破到六星元力,可不同以往,還得我這師父來替他把關,要不然把屋頂都得給掀了。”
黝黑板磚上一道靈力打出,託著月乘風來到屋子中間一個蒲團上。而後又是一道靈力打出,縈繞在房屋周圍,包括屋頂。
吸入的靈氣越來越快,月乘風身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