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這樣解釋到:
“人們想看見的是一個‘游泳者’,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並不想看見一具屍體。在那裡,就在河裡,有像他們一樣的人,他們希望看到他是活著的,他在游泳。無論他們大腦告訴了他們什麼,他們的眼睛就是看不到。”
德克?波納比的屍體從未被發現、確認過。很多年過去了。
人質(1)
1
為什麼?因為我需要幫助別人。
因為我需要幫助。有人在那。
因為我需要。我需要。
為什麼?
2
侵蝕 時間 侵蝕 時間
這是1978年3月。他27歲了。這裡是拉薩爾① 初中九年級的科學通論課。錢德勒正在將這些詞兒用印刷字型寫在黑板上。在這所尼亞加拉大瀑布市中心的公立學校裡,錢德勒通常都感覺不到具體的時間或年齡的存在。
錢德勒正要把這個術語和學生的作業聯絡起來時,有人來找他了:“波納比先生,打擾一下。請趕快給縣危機干預中心回個電話,我想那裡有急事。”
這個年輕的女人從校長辦公室來,氣喘吁吁,顯得很擔心,她感覺到自己帶來的是非常緊急的訊息。
這不是縣危機干預中心第一次召喚錢德勒了,但通常這些緊急情況都出現在特殊的時間裡。深夜、凌晨、週末假期。此時,人的意志已經鬆懈了。錢德勒說:“珍妮特,謝謝!”為了向教室裡的28個學生顯示他們的波納比先生是如何處理緊急情況的,他把粉筆放在盒裡,以他平常平靜、溫和、幽默的聲調告訴他們,可能要他們傷心欲絕了,因為他不得不提前離開教室,出了點事情。“希望大家不要辜負我的信任,離下課還有八分鐘。請待在你們的座位上,鈴響了再走。你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開始寫作業。我們,只要上帝保佑,明天見。好吧?”他們很認真的笑著,點點頭。這是緊急情況,他可以信任他們。至少在這八分鐘內。
只要上帝保佑。為什麼錢德勒要說這呢?錢德勒不是個愛戲劇性地表現危險或自己的人。他不相信上帝,他也不會在給十四歲的孩子講授科學知識時,讓他們覺得信仰上帝就可以預見。
即使是阿莉亞的上帝,也有著冷酷的幽默。
“波納比先生,是有人又要跳大瀑布了嗎?”
“我想不是的,皮特。這次不是。”
在校長辦公室的樓下,錢德勒給危機中心回了電話,中心指示他前往東邊一處持槍歹徒脅持人質的現場。幾分鐘內,他跳上車,往東沿著大瀑布街穿過第十大街,紀念快車道,和艾奇遜快車道。他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機敏而警覺,猶如被投到了冰水中。感覺如箭在弦上——儘管錢德勒自己並不會射箭——迅速而準確地直奔目標。
只要上帝保佑。這是歪曲了的宿命論,也是阿莉亞的宿命論。因為你並不知道,這次受危機中心派遣去處理緊急情況,你這個精力充沛的志願者還能否回來。
自我懲罰,是嗎?這是你的生活。但是如果你愛我,為何自我懲罰呢?
他確實愛梅林達。他也愛梅林達那還是小嬰兒的女兒,他希望有天能當她的父親。但他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阿莉亞已經不再問了。錢德勒第一次積極參與危機中心的事務時,剛在尼亞加拉大瀑布公立學校系統當了一年的老師,那時,對大兒子參加這種“魯莽又危險”的志願者工作,阿莉亞就表達了強烈的反對,不過她是那種明知不奏效還固執堅持的人。
這些日子,錢德勒所處理的問題,他是能不告訴梅林達就不告訴她。當然也不會告訴阿莉亞。
“持槍歹徒 / 人質”。錢德勒以前只參與過一次這種事件,那是一名精神錯亂的男子在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