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加拉河不是一條河,而是連結兩個湖泊的峽谷)。”
錢德勒真想讓他的幾個學生能夠吸收這些知識,也在他們的勇氣中感知它。他們學了以後就會自然而然甚至輕蔑地認為,尼亞加拉瀑布不是永恆的。
一個聰明的小男孩揮舞著他的手提問道,如果說尼亞加拉大瀑布從這裡離開了,那這個城市將會被叫做什麼呢?就是尼亞加拉嗎?沒有瀑布了?
“有可能”,錢德勒說道,“它不再被叫做任何東西了。再也沒有人來這裡記下筆記。就好像冰河時代那些最偉大的冰河,我們的城市,以及那些其他城市都將很有可能已經被摧毀了,被埋藏在叢林下面,這裡也不再有居民了。你們已經看了足夠的科幻片並且瞭解了裡面的情節。所有的東西都用完了,人類文明也無法傳承並且消失了。誰知道是哪裡呢?”
他的學生凝視著他。教室裡靜得讓人覺得不安。“誰知道是哪裡呢?”這個問題縈繞在空中。在下課鈴聲響起,他讓他們下課,但是,他已經讓這些年輕人受到驚嚇了,而他自己也嚇著了。他摸索著把殘留的粉筆頭放進黑板下面的盤子裡。粉筆頭滑了下來,掉在他的腳上。
10
沒打電話給梅林達。
至少,他可能為自己的剋制力而自豪。
他一直不停地寫信給梅林達,但是,透過這些私密的信件,他漸漸地瞭解了梅林達、也瞭解了自己。那些信從來沒有郵寄出去過,一直放在他的抽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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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23)
直到他和約瑟夫?潘高斯基見面之後,他才決定要給梅林達寄一些話。那些話語簡介扼要得如同詩歌一般:
對不起
我不停地想你
是的,我錯了,如此輕視自己的生命
希望你能原諒我
怎麼署名呢?難道寫愛你的錢德勒?似乎看起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討厭他寫了這麼多的“我”。他討厭自己的自負。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被困在瓶子裡的蒼蠅。
但是,他必須要把這個資訊發出去。對於每一行,他已經寫了又寫、重複無數次,直到他不能再改為止。
梅林達沒有回信,也沒有打電話給他。無論無何,他覺得受到了鼓勵。
他不再騷擾她。他不再開車經過她坐落在奧爾科特大街的公寓。他不再撥打她的電話號碼、聽著對方鈴聲在響、但在話筒拿起時又被無聲地結束通話。
他不再去醫院看望,是否……哦,僅僅是看看而已。
他不再送花,也不再在花裡放入寫有“愛你的C”字樣① 的卡片。他認為,送花給一位女士,會讓這位女士感覺到這位男士示愛的意圖太明顯。
但是,他還是寄出了他精心挑選的卡片,卡片上有尼亞加拉大瀑布和峽谷的風景。這些都意味著不可思議的美麗以及這種美麗中所隱藏的危險。
想我可以改變。
愛你,我愛丹雅。
你會給我另一個機會嗎?
在五月初,他在查詢一些有關護士和病人的滑稽動畫卡片,但是卻找不到一些脫俗的卡片。他就自己畫卡片,上面畫著一位男士平躺在擔架上,旁邊有一位護士正在給他抽血。
梅林達!我完全在你手中了。
發發慈悲吧。
他等待著。
大瀑布之女
“這為什麼不能是真實的?我們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們所不相信的某些事情很可能就是真實的……”
在1891年的春天,一位來自愛爾蘭科克區的15歲的擠奶少女和她的親人們居住在尼亞加拉大瀑布地區。據說,這個女孩兒是一個“中立”的宗教信徒。她相信神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