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婦人閉著眼睛,仰躺著噴出好多未消化的食物,連吐了好幾口,她突然臉色痛苦的翻身扶著泥巴,開始狂嘔。旁人緊張的看著這邊,卻依舊沒人敢過來。她閉著吐著吐著,直到吐出一團噁心的東西,臉色才舒緩一些。
像豬肺一樣的血白色噁心物有拇指大小,在飄著異味的食物裡慢慢蠕動。形狀直扁像麵條但比麵條細上不少紅色生物從噁心的東西里爬出來,爬的很慢,一點一點的往外拉好像很吃力。
“喵!”
姑奶奶在小麥裡鑽出來,看到那玩意像老光棍見著如花似玉的美嬌娘躺在床上,它猴急的撲過來伸出舌頭把奇怪生物吞了下去。小姑奶奶出現的太快,我根本來不急阻止。
它討厭的看一眼血白的噁心物,朝著遠處河溝跑去。
“光頭佬婆娘醒了,消家老漢你們自個來瞧瞧?”我對著消家人喊了一句,擔心小姑奶奶吃了那稀奇的東西會出事,追了上去。
五米多寬的河溝,在春天水深不過半米,小姑奶奶跳進溝裡直接潛了下去,讓我好一陣擔心。沒一會,它叼著一條半斤重的鯽魚上來,差點沒把老子嚇死。貓大多不喜歡水,也怕冷,小姑奶奶倒好,甩了一條鯽魚到岸上,又一頭跳進河裡在水面上歡快的游來游去,發出舒服的喵叫聲。
消家臺的幾十號人確定消光頭媳婦恢復正常,不再是中邪的樣子,他們也沒再喊著要打架,幾個年長拿著孫毛叔家的農藥瓶護送婦人去了醫院。春耕的時節農村人可不閒,各自散去,去忙自家地裡的事。
三姐跑過來見我沒事,她回去和家裡人一起下地。還好三姐過來的時候,小姑奶奶扎進了水裡,不然非把三姐嚇死不可。
我坐在河邊,想著婦人全身冰涼,關節僵直,還吐出一條不知道是啥子東西的生物,心裡滿似陰雲,卻沒打算把這事告訴村裡人。
用正叔的話說,有人在搞鬼,只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到這種奇事。我把玩著烏黑的圓規,看著小姑奶奶玩水,想著這些天遇到的所有事。發現自己身邊的事情越來越怪,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冥婚在轉。
“喵!”
小姑奶奶在水裡遊了兩個多小時,我懶得去數這是被它甩上岸的第幾條魚,看著身邊滿滿一堆,早已經麻木。正叔和佩姨都懂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連他們家養的貓都跟別人家不同。
虎子哥帶著草帽一瘸一拐的過來,小姑奶奶聽到人聲一頭扎進了水裡。虎子哥吃驚的看著岸邊的魚,問:“老四你抓魚的手藝啥時候長進了這麼多?咦?你怎麼弄上來的?”
他找了找沒見著工具,抓著腦袋,滿臉疑惑。
“山人自有妙計。”我隨意忽悠一句,沒好氣的說:“滾回去拿兩籮筐過來,分你一半。”
“孫大仙好手段……”虎子哥調侃幾句,撒丫子往村頭跑。
我看著他遠處的背影呆了好久,虎子哥不知道是小姑奶奶的本事,見著這麼多魚雖是調侃,但如果旁人看到會當成啥子呢?不是神仙有多神,而是常人不懂道。
到了中午小姑奶奶還不肯從河裡出來,中途我準備把它抱走,被它的體溫嚇了一跳,又把它放進了河裡。它不是為了抓魚,而是用河水降溫。它吃的到底是啥子玩意?
吃過午飯,我弄了一把簡陋的躺椅把竹子做的魚竿插在河邊,躺在椅子上睡覺,等待著小姑奶奶變正常。在陶家這幾天,正叔和佩姨對我很好,但總感覺有些拘束。晚上小姑奶奶睡在床頂搖鈴我睡在床下聽著,白天和它幾乎形影不離,有它存在我在陶家大院才不感覺那麼孤單。
再次回到村裡,父母兄弟姐妹待我依舊不變,可我要跟著一起下地,父母卻心疼的讓我呆家裡休息說今晚還得走夜路去城裡。衝了冥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