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儀證明,鬼真的存在,小然就在牌位裡。
“孫四,你要是敢說,老孃等小姑奶奶好了,讓它咬掉你小雞雞。”小然表面上調整好了情緒,在牌位裡惡狠狠的威脅。她還是不敢出來,說明她僅僅是用這種方式掩飾著真實的內心。
佩姨見我對著她手上的牌位瞪眼,快速無比的把牌位放到寫字檯上,拉過我的手臂,按住了我的脈門。
“哎喲!臭媽媽,小然再不理你了,有了女婿沒女兒……”
“佩姨,我沒事……也就是沒啥力氣。你把小然砸在桌上,她吃醋了。”我垮著蒼白的臉,心底暗自嘀咕,死了都不消停,這種醋也吃。
佩姨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逝,轉而欣慰一笑,又嘆息著說:“小四,你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中西醫所記載的任何案例。內臟嚴重受創,血液迴圈緩慢,幾乎沒有心跳……在西醫裡已經死了。經脈堵塞,陰陽已經不是嚴重失調,而是隻有陰沒有陽,在中醫裡也是死的不能再死。我用針灸也只是給你梳理了一下經脈,加速血脈迴圈……”
我目瞪口呆的聽著,對自己的情況有了一個想當然的猜測。元神被拉回身體,應該是佩姨在施針時讓身體連續幾次強烈心跳,造成的反應。陰極而不死,我早就這樣了,還不是活蹦亂跳的?至於內臟受創只表現出虛弱吐血,對一個四個小時沒心跳,還能活著的人來說,也不是啥難以接受的事。
至於為啥這樣,我強烈懷疑是瑞芽以前種在我體內的蟲子,加上我奇怪的際遇,讓身體產生了一種誰也不能理解的變化而造成的。
我和佩姨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自己的感受,小然偶爾不爽的哼一聲,讓我短暫的忘卻了外界所發生的事情。
經過佩姨不算詳細的解釋,我知道正叔大發雷霆,出手狠辣,對他這種奉行以德行天下的人來說,思想上要承受多大的重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有些事,咬著牙齒也得做。
陶家家大業大威震一方,內裡有多少暗湧,沒做過某方面的領頭人不可能理解其中的壓力。正叔這三十年大部份心思都放在生意上,陶家對本地三教九流的震懾力大大消弱,一些人感覺老虎在打盹,集合起來想摸摸虎鬚。三教九流的人想撼動陶家,第一是為了得名,把領頭的魯班書傳人陶家踩下去,在本地佛、道、儒以及九流雜家中的威望肯定大漲。第二是為了得利,陶家的魯班書與陶家的生意,都是讓人眼饞的。
這裡的九流不是古老相傳的下等職業,而是一群奇人異士。不入佛、道、儒三教都屬雜家和魯班書傳人也屬於九流雜家,只是在本地力壓了別的派別。
小然也不是死於意外和傷病,而是被高人下了陰手,活生生的震碎了內臟而亡。早在小然過世的時候,大幕已經拉開了。
正叔這次下狠手,有震懾宵小的意圖,更多的卻是見著我的情況與小然如出一轍,忍不住暴走了。
“滾滾紅塵中,離不開酒色財氣,你正叔一輩子修心養氣,但還是逃不過一個氣字。”佩姨講完,嘆息一句,溫情的看了一眼小然牌位和我,眼中戾氣翻騰。
“幹嘛要逃?人活著就得爭氣,啥子都忍氣吞聲,活著還有啥意思。”我惦念的小然的死因,暗想,如果不是我身體怪異,也同樣被震碎內臟而死了吧?
到底是不是武者對小然下的手,我不知道,但是與武者卻脫不了關係。我在心底發誓,血必須要用血來還,兇手別想跑。
“佩姨,世界上真有武術嗎?”我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佩姨保持著慈愛的笑容說:“有,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以你正叔的家世,八歲開始練基本功,練到十六歲,又學了五年的拳腳套路,二十一歲小然爺爺才教他拆招,二十五歲開始學散手(實戰打架),整整接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