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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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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胳膊,腿……幾乎沒一塊好肉,隔著衣服很快腫了起來。而我卻還瞪著眼睛,意識非常清明,沒感覺疼,抓心的癢癢!

父親來的很快,他低著腦袋看著死去的妹芽,啥也沒說。他後面跟著來的幾人,與消家臺的人對視,但沒有一個人說啥。孫家臺一個老頭弄清楚情況,甩了甩手說:“死人的事得報官,他們這一房已經跟我們消家臺分開了,這事我們管不了……”

“走咯……”孫家臺的老頭帶頭往外面走,剛停下腳步的漢子們遲疑一會也都跟著走出了院子。消家臺的人來來去去,最後站在院裡的人,只有爺爺、父親、大哥、二爺爺家的五個堂叔,以及消書記。

父親摸了摸我的脈門,精神一陣恍惚,好一會才穩定心神。他在扶我的起來的時候,小聲說:“消光頭家小妹芽魂魄聚集起來了,她一直怨氣沖天的盯著消棒槌!老子養的崽,老子心裡有數,不會丟老子的臉。你安心的閉上眼睡一覺,這事有老子。”

父親的聲音很小,卻異常的惱怒和堅定,像一頭沉睡了好久的獅子,突然醒來。

“那個說老四壞了別人家妹芽清白的站出來一個,老子一衝擔搗死他娃……”虎子哥擰著兩頭尖,用鐵皮包住,中間圓柱,用來擔柴禾、稻捆、麥捆等的農用工具衝擔,衝擔憤怒的往地上一戳,他用要殺人的眼神掃過消家臺的所有人。

“你炸啥子毛?”消書記剛開口指責,虎子哥扯起衝擔對著他射了過去,尖端對著書記的胸口,真準備要他的命。還好書記躲的快,衝擔插在了他背後的地上。

消書記嚇的瑟瑟發抖,虎子哥快速的跑進來扯起衝擔握著中間,用尖端指著消家臺的人,吼:“都他孃的是誰說的?消村長?消棒槌?……”

沒有一個人在這時候冒頭,誰不怕死?

“咳咳!”我半閉著眼睛咳嗽著,感覺心底暖洋洋的。

☆、第39章 迴光返照

虎子哥拿著衝擔就那麼站著,他從始至終沒看我一眼,就在那傻杵著。院子裡很靜,靜得沒一個人敢喘一口粗氣,似乎都怕虎子哥六親不認給他來個狠的。

“報案了嘛?都在這等著,誰如果趕走,別管老子不客氣。”父親把我放平在地上,掏出一塊銅錢讓我含在嘴裡。我想說話,被他用眼神制止。

這一站就是三個多小時,院裡人連尿尿都不敢出去,誰要想動得先掂量一下他能否躲過激射而去的衝擔?

我躺在地上,冰涼的地氣從面板往內裡蔓延,原本麻癢的身體遇到冷氣,感覺相當舒服。等警察到來,我身上雖然一團青腫,可奇蹟般的能動了,比沒被揍前還多了幾分力氣。不過,我選擇性的睡在地上沒動,繼續享受著地氣的滋潤,這種感覺真的好爽。

當年那些警察都是退伍軍人,十幾裡地有的路不能騎腳踏車,大半夜的能三個小時趕到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兩個中年警察勘察了一下現場,向消棒槌瞭解完情況,其中一位警察蹲在我身前,摸了摸我的脈門,他笑著說:“小夥子不錯嘛!你這身板也敢出頭?”

另外一個警察在旁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只用了一招把消棒槌放倒。消家臺的人群雄奮勇,剛往前一步,警察掏出槍用槍柄給消棒槌來了狠狠一下,打得消棒槌哇哇罵娘,問為啥子抓他?

“你看看床踏上乾澀的泥土,再看看他的布鞋?”按著消棒槌的警察看著我帶水的布鞋說完,再次提出好幾個只要人認真觀察都能發現誰是真兇的證據,消棒槌在鐵證之下黯然認罪。警察又冷厲的說:“如果是當年剿匪,老子一槍嘣了你。夠娘養的,連土匪都不如。你也姓消吧?一個臺上的吧?妹芽父親剛過去,母親剛失蹤……”

警察說不下去了,消家臺的人炸開了鍋,紛紛要上前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