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才能解開外公給我的封印符。
好不容易按下衝動,無邊的寂寞襲向心田。
之前在酒桌上,他們勾心鬥角的給我敬酒。我一碗一碗的喝,喝的是無盡的寂寞。跟他們呆在一起,自己彷彿只是一個看客,與他們行走在不同的世界。
和虎子哥一起上學,失學,一起瞎鬧騰,前面十六年我們的生活狀況幾乎差不多,如今卻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虎子哥在喝酒的時候偷偷給講,他要住樓房,開汽車……而我卻想著解開小然的封印,搞清楚母親的情況,等自己有實力了幫著正叔分憂解難,努力讓自己在乎的人平平安安的存在於天地之間。
我們那這一刻起似乎走向了兩種不同的文明。
我以前安靜呆一分鐘都感覺屁股下有刺,不知何時卻喜歡上了安靜的孤獨。
小姑奶奶和笨蛇忙裡忙外的到處抓活蹦亂跳的蛇蟲鼠蟻往房子裡丟,看情況,它們似乎準備在家裡圈養這些玩意。如果明天有人進我家,絕對會被嚇死。
到了深夜,我酒意全消,喊了一聲小姑奶奶。它快速的丟掉嘴上的老鼠,跳上我的肩頭,它揮舞著爪子讓笨蛇在家裡守著它們抓來的俘虜,不讓那些蛇蟲鼠蟻逃掉。
“嗯哼?”
往豆芽菜家走出兩步,我聽到身後的腳步身,轉頭一看,有道模糊的身影摸黑朝我家走來,看身段應該是個女的。等她再上前幾步,雖看不清樣貌,但她身上的陰陽之氣告訴我,她是陳琳。
人都是人,臉卻長的不一樣。人身上交匯的陰陽之氣,就像人臉一樣各不相同,只要留心記住都能分辨。
“孫四,在家嗎?”
陳琳小心翼翼的走到院前,做賊似的左看右看,壓低著聲音對著院裡喊。
“幹啥?”
我回身走過去,她嚇的差點沒叫出聲。寂靜的夜裡除了風聲,還能聽到她的心跳聲,看樣子她被嚇的不清。她過了好一會才穩定情緒,略帶埋怨的說:“你走路怎麼沒聲?”
“大半夜的,你來我家幹啥?”不是我走路沒聲,而是她不知道琢磨什麼?沒聽到我的腳步聲。我懶得多說,表現出了一絲不耐煩。
“虎子睡了,我一個人睡不著,想找你說會話。”
我剛皺起眉頭,她又慌忙的解釋說:“你別誤會,我只是對風水很好奇。聽說槐樹林老漢……”
陳琳講著一些關於我的事兒,沒想到我做的事情在村民們心中傳的已經神乎其技。蛇血洗滿門、幾巴掌抽醒孫福祿和兩個女醫生、消雪報仇……好多事情已經傳的面目全非,而且我不在村裡那段時間,槐樹林發生的異樣和村裡發生的奇事也都算在了我頭上。好似除開孫家臺的人,誰得罪了我都會莫名其妙的出事。
她越說越緊張,手緊捏著衣服下襬,眼神好奇,更多的卻是對未知的害怕。
“如果我說那些事情跟我無關,你信嗎?”我找了兩塊磚頭,一塊墊在自己屁股下面,一塊丟在她腳邊。她猶豫了好一會,掏出手帕擦了擦磚塊,剛要坐下去,我說:“你走吧,農村不適合你。”
她呆了呆,一屁股坐到了磚頭上,笑著說:“磚頭本來就髒,想坐乾淨一點的東西很正常。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陳琳說了一大堆,大體的意思是,不用把她當城裡人看,她可以適應。
一陣風吹過,我突然緊繃著臉,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背後,她身體僵硬,我結巴的說:“你背後是什麼?”陳琳嚇得摔倒在地,脖子僵硬的慢慢轉頭。
四下無人,夜風在幽靜的在院子裡轉悠,她背後只有破爛的泥巴院子和遠處搖曳的樹影。遠處不時有鳥兒在樹葉中撲騰,也許誰家屋簷下缺一塊磚頭在黑暗中就能被人看成一隻眼睛,又或許掛在樹上的絲瓜因為光線問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