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兩個人也沒問題。小姑奶奶前腳前伸,後腿後伸,平趴的橫在棺材中央,還枕在小然牌位上。老子怕壓著它只能側著身體貼著棺材邊睡覺。
“啊!”
大中午,我尖叫聲吵醒,小姑奶奶閉著眼睛抓了抓空氣繼續睡覺,我也沒管外面是誰。反正屋裡沒啥偷的,外面的人如果敢開啟棺材,那是在找死。
桃子嬸在她和三姐的棺材裡都放了蟲子。花生香在我和她的棺材裡放了蟲,對我來說蟲子的保護是多餘的,但卻沒拒絕她的好意。
“好重的陰氣。”
鬼屋沒有門,兩個女醫生和孫福祿跟在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後,中年人沒管女醫生的尖叫,感嘆了一聲。他敲了敲桃子嬸的棺材,差點被一個小蜘蛛咬倒。
“嚇!”我感覺有人從大棺材開著的洞往裡看,睜開眼睛,哈了一口氣。中年人被嚇的臉色發白,退後了好幾步,手剛扶到花生香的棺材,被蟲子咬了一下,麻倒在了地上。
兩個女醫生叫了幾聲,又發出那種想叫又不敢叫的聲響。孫福祿撒丫子就跑,慌不擇路的衝向了河邊。
碰!
我一腳踹在棺材蓋上,棺材蓋前半頭滑到了地上。我從棺材蓋裡坐起身,短髮女醫生嚇暈了過去,甩著辮子的女醫生抱著腦袋害怕的喊:“鬼啊!”
“鬼你個頭,老子是人。你們跑這來幹嘛?”我爬出棺材,軟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虛伸著手說:“美珍,你終於肯見我了?”
他靠在棺材上顫抖的對著空氣表達著他的思念,眼角流出了眼淚。
兩條辮子的女醫生並沒因為我的問話有所好轉,他抱著腦袋,唸唸有詞說:“你是難產死的,我只是一個護士,你別來找我……走開……走開……”
咚咚!
桃子嬸敲了敲棺材,在棺材裡抱怨:“鬧啥子嘛!還讓不讓人家睡覺了?”
她穿著紅色秋衣,從棺材裡坐起來,半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三人又問:“怎麼了?”
“鬼遮眼。他們被自己嚇到了,因為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產生了幻覺……”我想起迷魂藥的作用,攤著手無奈的解釋。
“不好!”我想起往河邊跑的孫福祿,連忙往外面跑,剛走到門口,又說:“桃子嬸您以後從閨房出來,能不能先穿上外套?”
桃子嬸伸手揉了揉胸脯,拉上棺材蓋子,說:“睡覺了。再有人闖進來,我真放毒蟲了。”
我一個踉蹌撞在門框上,暗罵自己多嘴。
孫福祿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站在河邊喘息著粗氣。我沒見到笨蛇出現,想起他頭也不回的丟下妹芽就跑。我眼珠一轉,雙手平伸,朝他跳了過去。
鬼屋後面的密林裡就有三具會走的屍體,我見過它們怎麼走路。但要嚇孫福祿,還是按照常人的認知來扮演比較嚇人。
蹦!蹦!蹦!
孫福祿休息一會,轉頭見我穿著壽衣,一跳一跳的過去,兩腿發軟坐在地上尿了褲子。嘴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爺爺您別過來……你別過來……”
“真沒勁!”
見他直接出現了幻覺,我剛準備收手,河對岸穿著舊道袍拿著羅盤的老道士在消家臺一群人的陪同下,從遠處走向這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年輕提著金錢劍跑在最前頭,他看到我嚇的退後好幾步,大喊:“師傅,有殭屍!”
“哪來的瓜娃子?你才是殭屍!”
我罵了一句,走到孫福祿跟前扇了他幾嘴巴子,把他打清醒。孫福祿怎麼也姓孫,老子可不能讓他在消家臺前丟人。
“僵……”
“僵你妹夫……別給老子丟人。”我沒等孫福祿叫出來,對著他的腦門又是一巴掌。他愣了好一會,眼神不定的問:“你不是殭屍?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