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小郡主怎麼的還不接回來嗎?楊貴人怎麼也捨得?”
楊云溪笑了笑:“急什麼呢?縱是傳話過去,也是要時日的。”卻是絕口不提不接小蟲兒的話。
這頭正說著話呢,那頭婆蘿布卻是突然起身朝著古青羽便是跪下了:“妾有一事兒想求了太子妃,請太子妃同意。”
婆蘿布自從進宮一來,甚少會主動說什麼,通常也都是以娜爾迦為首。如今突然這麼說了一句話,倒是頗有些讓人詫異。
就是古青羽也是微微的有些詫異的。
不過很快古青羽便是道:“你有什麼話,只管先說來聽聽。且看我能不能答應你。”對於這種事情,古青羽自然是不可能隨便張口就許諾的。
楊云溪看著婆蘿布的神色,忽然就覺得:只怕婆蘿布此番要說的事兒不是什麼小事兒。更是隱隱覺得,只怕這事兒是和當時陪葬的事兒有關係的。
這頭楊云溪還在想著,那頭娜爾迦便是也已經跪下了,張口便是道:“啟稟太子妃,婆蘿布她不過是一時衝動和糊塗,說的話做不得數的。”
看著娜爾迦著急的樣子,楊云溪便是越發肯定那事兒不是什麼小事兒。
楊云溪對於這事兒也不好開口說什麼,便是隻看著婆蘿布,想聽聽她到底是要說什麼事兒。
而娜爾迦這般,則是讓古青羽微微攏了攏眉頭。只是沒等古青羽先開口說話,那頭熙和倒是先開了口,頗有些威嚴的架勢:“娜爾迦,先讓婆蘿布說完。你這般,卻是有些沒規矩了。”
見著熙和的架勢,楊云溪便是哂笑了一下:熙和這般又算不算沒規矩呢?
不過看了一眼古青羽之後,楊云溪到底是沒開這個口。只是冷眼看著。
古青羽既都是不介意這事兒,她又何必介懷?古青羽說的話,也比她的有分量多了,她又何必再多說什麼沒事兒找事兒?
倒不如好好的聽著。
楊云溪看著娜爾迦,神色不動。
倒是娜爾迦被熙和這麼一訓,幾乎是不曾哭出來,只是伏在地上磕頭:“是妾沒規矩了,還請太子妃原諒。只是太子妃千萬莫要答應婆蘿布的請求才是。”
古青羽只被哭得有些頭疼:“好了,婆蘿布你先來說說,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婆蘿布看了一眼娜爾迦,笑了一笑:“妾想帶髮修行,替太子妃祈福。”
帶髮修行,替古青羽祈福,不管說得再怎麼好聽,其實也都只是藉口罷了。真正的理由,只怕是婆蘿布不願意呆在這宮裡,所以寧可出家。
帶髮修行,削髮修行,其實又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修行?一旦修行了,那便不再是凡塵中人,與這個後宮便是徹底的脫節開來。也算是得了一種另類的清淨。
而且一旦修行了,婆蘿布便是再不必擔心要給誰陪葬了。
楊云溪嘆了一口氣,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便是隻能是沉默下來。只是看著古青羽,想著古青羽該怎麼回答?
“這是什麼意思?”古青羽皺起眉頭來:“好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什麼修行不修行的,年紀輕輕的,說這樣的話讓人聽著怪沒意思的。”
古青羽說的這話的確是分毫不差的。畢竟宮裡年歲輕輕的說要去修行的,想來也是少見。又不像是那年老色衰的妃子,如今婆蘿布本就是和親送來的公主,又如此年輕。若真去修行了,那別人怎麼看?還只當是出了什麼陰私的事兒呢。
而且,古青羽這話雖是沒明著拒絕,可是實際上卻也是婉拒了婆蘿布的。若是婆蘿布不那麼堅決的話,她便是該聰明的自己找個臺階下了。大家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也就罷了。
(去瞄了一眼月票,突然發現自己欠了兩章加更了,好驚恐~不過大家也好給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