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請了兩天的假才正式上課,這剛好是專業課下課,剛出教學樓野戰的車就停在了她面前。下一刻野戰從車裡出來,斜斜的靠在車門邊,大喇喇的打量著夕夏。
夕夏同樣報以冷冷的目光看過去,半點感情不帶。
見他久久沒說話,夕夏轉身就走,不想把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些大爺身上。夕夏剛邁步,野戰卻在下一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語帶不屑和漫不經心的說:
“想要和你弟弟配對的骨髓,就跟我走一趟。”
夕夏站住,轉身看他,其實她根本沒把那天的話當真。就算是交易,那也只是和莊家人的交易,跟他這個姓‘孫’的沒有任何關係。
可……能和弟弟配對的骨髓……
“好!”
野戰鬆了手,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他這尺度捏得相當精準。給夕夏開了車門,夕夏不再推拒,直接坐了進去。
野戰坐進車裡開始發車,野戰沒說話,開了和緩的音樂,其實他真不知道現在想做什麼,帶著這個女人要去哪,也或許,他什麼都不想。
開了近一小時夕夏覺得不對了,這路越來越偏僻,他對野戰本就不熟,誰知道他人品性如何?萬一……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夕夏轉頭冷冷的問。
“我家。”良久,野戰吐了兩個字出來。
夕夏臉色變了變,突然嗤笑出聲,“你不會想接手自己兄弟甩了的女人吧?原來孫少爺品味這麼差。”
她可以再說得更狠一點,可畢竟她還不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破鞋’兩個字來形容自己還真說不出口。
“激將法?”野戰反倒一點不生氣,側頭看她。他是小看了她,那天她那麼貶低自己,玩兒的也是這個把戲吧。
夕夏對上野戰投過來的眼神迅速撇開,她其實真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照理說他們這些爺想要什麼樣的手一揮都是一大把,她可不會自信到個個都‘非我莫屬’的地步。
所以她不明白野戰接近她到底是為莊孝,還是為他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骨髓的事,我想你現在也能說,不一定非要到你家去。”夕夏冷冷的對應。
野戰突然笑出聲來,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將音樂關了,然後看著她說,“雲夕夏,陪我一個晚上,我讓你弟弟那病去得徹徹底底,怎麼樣?”
夕夏臉色有一瞬的蒼白,不看他,面無表情的說,“孫少爺沒覺得自己很無恥嗎?一個條件多個交易,那天是你先說只要我離開莊孝,你就給我找到與我弟弟匹配的骨髓。孫少爺應該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的吧。”
“我不給你這個條件,你一樣會離開莊孝,那我現在為自己謀取點福利不應該嗎?”野戰當下反問。
夕夏似乎經常看到男人把‘恬不知恥’發揮到極處,莊孝、野戰,還真是近墨者黑啊。
嘴角掛著冷豔而嘲諷的笑,沒答話。
野戰再說,“雲夕夏,我現在是在跟你談交易,和莊孝無關。怎麼樣,答不答應?”
野戰問這話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一棟單體別墅外了,夕夏眼神從車窗看出去,很精緻的小別墅,外觀都這麼這麼獨具匠心,裡面裝修不會差到哪去吧。
“只需要一晚……”野戰再次低低的說,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夕夏臉上表情淡淡的,一直沒說話。臉上的冷靜無懈可擊,可緊握至泛白的直接洩露了她此刻的矛盾。
答應,不答應?
答應了弟弟的病就能有保證,不答應她以後還是會時時刻刻擔心著弟弟。可真答應了,她會變成什麼樣的女人?夕夏不知不覺蹙緊了眉頭,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若答應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對莊孝?
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