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握著她的左手,無名指上一道被扯傷的傷口,血已經將傷口凝結,沒出血可手指卻還紅腫著。莊孝含著她的手指輕輕的舔著,然後仔細的包紮起來。再看向她的右腳踝,因為太瘋狂,根本沒辦法避開她的腳踝被扯傷。
現在看,腳踝早已經被鐵環磨掉了一大塊皮,血肉模糊的漿著鐵環,莊孝那心一陣一陣的灼痛,用消毒水一點一點的清洗,沉睡的她身子還是條件反射的顫抖著,莊孝伸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背,在她安靜後再接著來,傷口包紮好了卻沒有解鎖。
夕夏醒來後莊孝還在她身邊,看她醒了莊孝趕緊欺近她,夕夏不自覺的往後移,莊孝眸色暗了一層,卻沒有再動怒。
夕夏往後移的時候才發現,身上什麼都沒有,她不敢再動,再動身上的被子就會全部滑落。抬眼看他,莊孝直直的看著她,伸手握上她的手,說:
“夕,還不想跟我說話嗎?你沒有背叛我對不對?至少你的身體還是我的對不對?你是被逼的,我都知道。”莊孝說著又自己傻笑起來,她最誠實的就是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有沒有背叛過他,他難道不知道嗎?她沒有背叛他,她還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傻笑了後又接著說:
“我怎麼就一時糊塗了不信你了,夕夕,原諒我,我是看見你手上的東西我一時矇住了心,所以才傷了你。我知道你還愛我,你的一切都還是我的,你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我能解決的,不論什麼我都可以的,夕夕,相信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還怨我,你氣我現在才找到你,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後我的錯,夕,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可不可以?”莊孝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夕夏搖頭,臉轉向一邊。
她縮回手,抱著被子收攏腿,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進被子裡,不說話。
莊孝索性伸手把她連人帶被子都抱進懷裡,“夕夕,你說話好嗎,我們之間,不能有任何隔閡,你說話,你覺得不可能的事兒你說出來,我會處理的,你的男人已經長大了,他有足夠的能力為你解決一切,為你遮風擋雨,夕,相信我。”
“莊孝……”夕夏的聲音更嘶啞了,不知道是聲帶再次受損還是過激的情事後的反應,她吐出的聲音只剩蒼白的絲絲聲。
“夕夕你說。”莊孝立馬坐正了看她。
夕夏看著他的臉,手竟然情不自禁的輕輕碰觸他的臉,這張臉兩年來一直縈繞在她夢中,雖然她早已經接受了在火利的一切。可他是活在她精神裡,活在她的身體裡。
手至空中,夕夏忽然反應過來,又趕緊放下來。垂下眼瞼,睫毛倦倦的搭在眼瞼上,莊孝等了好久,才等到她的一句話:
“莊孝,我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愛情裡沒有對不起!”莊孝熱淚滾落而下,傾身抱著她。大掌包著她的頭,說,“夕,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聽你說還愛我,我只想聽這個。”
夕夏不說話,莊孝抱著很久她都不動一下,莊孝再鬆開她,“你不承認嗎?可你的眼神告訴你還愛我,你在自欺欺人,你要我也自欺欺人裝作不知道嗎?”
她不說話,他又開始蠢蠢欲動,他一開動她根本就拒絕不了。
艙外的海天還是那麼平靜,艙內卻再一次如兩天前海嘯孟浪般洶湧澎湃,激情火熱在雲初雨歇後即刻襲捲。他的兇猛讓她再次感到天地失色,猛烈得她來不及有任何拒絕的動作,只能被迫的承受,承受……
潔白的船艙裡,卻凝聚著濃濃的情慾,一直不曾飄散,一次再一次的凝加在這乾淨的環境裡附加了一層重重的淫、靡的色彩。
睡著了,她一直都醒了,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還要入港了吧,三天航程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明天就要上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