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恰逢近日心情奇差,少不得也要受些罪。
武墨跪下的時候他就慌了,沒想到武墨說出口的,居然是這樣一番話。
心裡不知道是該感激呢,還是該慶幸。
皇上素來看重武墨,武墨的話,在皇上心裡也有很重的分量。
他想那許願也不是這樣的人,該是那鍾華峰攀上了許家的親,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他不會無端冤枉一個好人,對鍾華峰道:“你老師交代,你做這等事多久了,可有人夥同?”
鍾華峰知道死罪是不至於,但是削官降職是免不了,他倒也坦蕩起來:“只我一人,皇上不信可以調查,和許大人沒有半分關係。”
便是他如此說,許願的臉色依舊難看。
上參本的禮部尚書也出來了:“犬子也在翰林院當差,此時是犬子稟奏了微臣,微臣實覺得不妥才稟告皇上的,犬子細述過,說鍾大人偷偷謄抄的時候,都是避著許大人的,有幾次見著許大人進來,還會把東西藏到書桌下面。”
禮部尚書的本就不想牽累許願,他和許願雖沒交情也不想交惡,如今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這件事,如今看來是和許願撇的一乾二淨了。
皇上也不想遷怒,畢竟許願一家三代忠良,許願的人品建樹他也看在心裡。
一雙黑某,冷沉的看著地上鍾華峰,他哼道:“把這人給朕拖出去,一雙手偷東西,就夾的那十個手指都殘廢了,削官爵,流放回老家。”
皇帝果然是心情奇差,這個鍾華峰算是沒撿著好時候,他悲苦的謝恩,為自己的行為懊惱極了。
一雙眼睛看向許願,滿目哀求,求的卻不是許願幫幫他,而是想讓許願不要遷怒到他女兒身上。
這對許願來說,有些難。
回到家,他就叫人把兒媳婦叫到了跟前,宮裡的事情還沒有傳到家裡,鍾雅琴看著公公黑沉的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問道:“爹爹,你怎麼了?”
“跪下!”
許願這輩子沒這樣丟過臉,他滿腔的火氣,雖然知道不該衝著鍾雅琴發,但是想到讓他陷入那樣尷尬和丟臉地界的是鍾雅琴的父親,他就氣的不行。
鍾雅琴被嚇了一跳,癟癟嘴要哭,委委屈屈的跪了下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你可知道你親爹今日在朝堂上讓我如何的丟臉。”
許願怒道,鍾雅琴肩膀一陣瑟縮。
“我爹。”
“真是把你休了都解不了我的氣。”
“爹爹!”鍾雅琴眼眶裡落下兩大掛眼淚來,生生把一臉紅妝哭了花。
門,被輕輕推開,許嵐清看到屋子裡這一幕,眉心緊了緊:“爹,這是怎麼了?”
“相公,爹爹要你休了我,相公,相公,我不能沒有你。”
鍾雅琴如今是全沒了矜持,跪過去抱著許嵐清嚶嚶啼哭著,哭的好不叫人心疼。
許願見她這樣,終覺得自己是過分了些,嘆了口氣,對許嵐清道:“你老丈人手腳不乾淨,偷了翰林院的東西,皇上發了怒,要不是五王爺今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給我求情,我今日還不知道能不能回這個家來你們。十足的臉面給丟了精光,我許願這麼多年,都沒覺著這樣丟過臉。”
鍾雅琴聞言,跌坐在了地上。
許嵐清震在了原地:“五王爺回來了?”
他問出口的,不該是這句話的不是嗎?
可是脫口而出的,卻只有這一句。
他沒有關係老丈人如何了,也不關心後文怎樣,只想知道,如風一樣消失了的五王爺,回來了。
許願沒聽出他這句話裡別的意思,只是自顧道:“五王爺今日若是落井下石一番,我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