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少一個靈巧後翻,退開幾步,一手操過一根長棍,冷看著眼前兩人。
“誰派你們來的?”
“廢話少說,拿命來。”
兩人又舉刀飛撲過來,安承少長棍左右舞動,兩人沒得到好處,倒是被打了幾棍子,嗷嗷吃痛的喊叫起來。
安承少一個飛步上前,以棍子為軸,杵著棍子飛身而起,將其中一個踹飛老遠,砰一聲撞在樹上,疼的那人一口鮮血頓然噴出,另一人見同夥一殘一傷,早沒了之前的氣勢,拿著長刀和安承少對峙著不敢上面。
安承少冷笑一聲:“饒你們不死,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事不過三,這是第三次,讓他準備好,等著我去收屍,滾。”
眼見著安承少是不好對付的,他們這樣狼狽他卻毫髮無損,那三人還算聰明,互相攙扶著狼狽而去。
安承少丟下長棍疾步入屋,屋內一片狼藉,狼藉之中是一攤濃厚的血跡,呂青躺在其中,小腹上插著一把小刀,如今面色慘白大口呼吸著,神色十分之痛苦。
“呂青。”
安承少面色大痛,上前抱起呂青,呂青吃力的開口:“快走,爺,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
“別說話,人已經都走了,我帶你去找大夫,別說話了。”
安承少說著一把打橫抱起呂青,疾步往外跑去。
夜半三更的,無處尋醫,他雖有保安堂,可是保安堂卻離城東頗遠,如今最近的去處,就是保寧堂二部了。
抱著呂青匆匆前往,人家早已經熄燈滅火安歇了,他站在門外,歇斯底里的大吼:“開門,開門,來人呢,開門,救命啊。”
屋內很快亮起燭火,少卿有個小童來開門,見著安承少顯示一驚,再看到安承少懷中的呂青,急著對屋子裡喊了起來:“有人受傷了,有人受傷了,關叔,阿福哥,快起來,有人受傷了。”
保寧堂二部很快熱鬧起來,但凡在店裡住的人都被驚醒,出來看到身重匕首的阿福,且也顧不得保寧堂以前和保安堂有過過節,忙是道:“你把人抱進去,先止血,先穩住神魂,趕緊的,騎馬去請大爺來。”
保寧堂二部裡頭沒有幾個正經大夫,都是跟著蘇錦業學藝的而已,不過要做些緊急處理還是派得上用場的,只是這刀子插的位置能不能拔他們做不出判斷,於是只能去請蘇錦業。
安承少按照吩咐把呂青送進內堂,幾個學醫術的學徒忙上來七手八腳的,號脈的號脈,止血的止血,喂藥的喂藥,忙活了一刻鐘的功夫,大門推開,外頭是蘇錦業焦急的聲音:“人在哪裡?”
“大爺,在裡頭,您趕緊去看看吧。”
蘇錦業忙是往裡去,看到安承少也沒來得及打招呼,不過並不吃驚,看來去請的人半道兒已經告訴了他是保安堂的老闆送來的人。
“這做了止血了?”
“是,師傅,按照你平常教的法子止血了。”
蘇錦業點點頭,眉目沉重的看著半昏迷的呂青,把了脈,抬眸看向安承少:“失血過多,好在未傷及要害,一會兒拔刀血或許噴湧,安老闆我們必定盡力而為,可如果止不住血……”
“蘇大爺,一切交給你,請你救救他。”
“誒,我會盡全力,來,把止血藥,繃帶,熱水,棉花,白酒,傷藥,還有銀針都給我準備好,我要先封住他周邊的血脈再行拔刀,安爺,勞煩讓讓。”
安承少讓到一邊,一臉焦急的看著蘇錦業忙個不停,半個鍾後,一切準備就緒,蘇錦業吩咐了大家各就各位,開始握住刀,用力一拔,果然是鮮血四濺噴湧,有醫童按照吩咐忙捂住了傷口,其餘人七手八腳的開始給呂青撒傷藥,喂還魂救心丹。
蘇錦業眉目緊鎖,看著那血漸漸止住,他那緊縮的眉頭才漸漸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