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她的視窗,笑容溫潤如玉,喊她一句“繡兒!”
她想的出神,偏生的銀玉那丫頭又來了。
“奶奶,晴姑娘給你繡了幾個荷包,你看到了嗎?”
許繡憶幾次被打斷思緒,索性轉過了身來:“看到了。”
“奶奶下午要出去嗎?”
“是要去一趟的,牡丹繡莊和宮裡頭那批貨,我要親自去送才放心,這好歹是第一單子和宮裡頭正式的買賣。”
“二姑奶奶去嗎?”
“不去。”
蘇雅蘭是被宮裡頭趕出來的,從資格到臉面上,她也不好意思進宮,甚至牡丹繡莊在外人看來都是寫在許繡憶名下的。
既然許繡憶也是抽成的,有些事情她自然也要上心,進宮去,順帶蘇雅蘭也有一些東西讓她送去給蘇雅彩送兩匹緞子和一些銀錢去。
歸根究底,蘇雅彩原先也是風光一時,全是因為蘇雅蘭的連累所以才從妃主子被貶謫到了貴人小主,要不是皇后護著保不齊這會兒在冷宮或者哪個司待著做苦力呢。
蘇雅蘭對蘇雅彩無疑是心存愧疚的,所以這次要往宮裡頭送貨,早早的送了一千兩碎銀過來,讓許繡憶一併帶進宮去給蘇雅彩,說是讓蘇雅彩自己上下打點打點。
蘇雅彩有東西要送,那陸羽兒也湊熱鬧,非的說和蘇雅彩這個大姑子雖然未曾謀面但是也心裡記掛著,讓許繡憶帶了兩個瑪瑙鐲子和一串珍珠項鍊,出手倒是大方。
這誰也送禮,許繡憶不好不送,也準備了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這次與其說是去宮裡頭送貨,倒不如說是去看這位貴人小主了,就是不知道見不見的上面,若是見不上一切都白搭。
約好了是申時三刻進宮的,這批絲綢繡品是直接送到敬事房,敬事房再分派給各宮的主子。
到了時辰,運送的車馬就到了蘇府門口,許繡憶上了車,帶了銀玉,四姐兒沒見過宮裡頭的大世面許繡憶是不敢帶的。
車馬晃晃悠悠剛過了申時進了酉時就到了宮門外了,敬事房的公公早早等在外頭,看到許繡憶態度頗為客氣。
“蘇三奶奶親自送來了,來來,往這邊走。”
壓著車子隨著引領的公公從日華門進去,車子直接停在了敬事房門口,敬事房的副總管太監在,見到許繡憶臉上也是客氣的顏色。
“蘇三奶奶親自來了,趕緊的裡邊情,你們去卸貨,仔細別讓雨打溼了,你,泡茶去。”
“楊公公,多年未見了。”
許繡憶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這楊公公還是在殿前伺候,不過是個小太監。
“三奶奶好記性,還記得奴才。”
“怎不記得,楊公公,也沒準備個什麼禮物,這是一點心意,楊公公拿去喝茶。”
宮裡頭走動,少不得的要這一手,那楊公公也是見慣了的,客氣了一番就收下了。
許繡憶見周圍人少,稍稍壓低了聲音:“方才那些是請您喝茶的,這些您笑納了,我託您幫個忙。”
許繡憶拿出的是一個更大的錢袋,楊公公忙道:“三奶奶可真是客氣了,有什麼話您吩咐便是。”
“不敢不敢,就是想見上我家貴人小主一面,楊公公看看,得不得法。”
楊公公忙道:“三奶奶你瞧您說的,怎的不得法,奴才這就叫人去通報,您在這裡等著。”
還能見得上面,這底下人還很樂意幫忙的樣子,許繡憶心裡頭其實明白,看來蘇雅彩在宮裡頭過的還算不錯。
一般她這樣被貶謫了的娘娘,雖然封了貴人,可是一般是連個美人都不如的,美人還有機會得寵,有機會升遷,有機會成為妃子,而且這機會還不是太小,可是被貶謫的貴人卻不同,褫奪封號,貶為貴人這八個字,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