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珍珠無言以對,忽然起身,猛然朝著床頭柱子撞去,索性蘇錦業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你還敢尋死,繡憶,肯定是珍珠毒害了二姐,你趕緊去報官。”
許繡憶忙起來,看著架勢她也明白了蘇雅蘭的病久久不愈甚至越來越重,原來是珍珠在作祟。
她匆匆往外去,背後卻猛然傳來一聲哭喊:“不許去,三奶奶,你再動一下,我就殺了大爺。”
許繡憶回頭,驚了一跳,那珍珠尋死不成,手裡竟然多了一把匕首,如今正抵在蘇錦業脖子上,因為激動,蘇錦業脖子上已經被紮了一個孔。
她劫持了蘇錦業,許繡憶再不敢輕舉妄動。
盡力安撫:“珍珠,你不要激動,你放開大爺,你別激動。”
“讓開,給我讓開。”
珍珠咆哮著,手裡的剪刀重了幾分,眼看著蘇錦業脖子上落下一掛血來,許繡憶不敢輕舉妄動,往門後讓了讓。
“走!”
珍珠一聲喝,蘇錦業小心翼翼的由她推搡著,往門口走去。
珍珠身高不及蘇錦業,但是那鋒利的匕首可不是開玩笑的。
眼看著珍珠劫持著蘇錦業出來,一眾奴僕丫鬟都圍了上來,珍珠歇斯里的怒喝:“都給我退下,退下。”
說著,匕首又深了幾分,嚇的膽子小的都尖叫了起來。
“都下去, 全都下去,珍珠,你放了我大哥,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
“都滾,都滾,誰敢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一刀紮下去了。”
“好,好,你別激動,都下去,全都下去。”
許繡憶遣散眾人,自己也隱入房間,透過洞開的窗戶,看到珍珠押著蘇錦業,推搡著朝後門去,許繡憶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
如今蘇錦業在珍珠手裡她,她方才連命都不要了想要自殺,所以這會兒惹惱了她,她真的會動手殺了蘇錦業的。
她深呼吸了幾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身邊四姐兒吩咐。
“從那扇窗戶出去,找幾個人到後門等著,一旦大爺和珍珠出去,想辦法殺珍珠個措手不及。”
“誒,奴婢這就去。”
四姐兒才走,又被許繡憶喊住:“別去了,如果萬一她先聽到動靜了,那就害死大爺了,讓幾個人爬上屋頂,隨時看著情況,但是千萬不要叫珍珠發現。”
“是,三奶奶。”
如今許繡憶也是束手無策,饒是她在世聰明,如今她面前的是個陷入莫如窮途不折手段了的人,她的那些聰明才智談判用不上,應鬥卻受制於她。
這個時代沒有狙擊手,而且蘇家也沒有一個百步穿楊的弓箭手,如今她唯一祈禱的就是珍珠不要將蘇錦業致死。
時間分分秒過去,許繡憶額上布了一層汗珠,看著窗外屋簷上的人,她揮毫一筆,寫了幾個字:“大爺可還好?”
屋頂上的人,點了點頭,許繡憶心稍稍才算安了下來。
不出她意料的,珍珠挾持著蘇錦業往後門去了。
如果珍珠的意圖,大概不是要殺害蘇錦業,而是想利用蘇錦業逃跑。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許繡憶再度問屋頂,屋頂上的人卻指了指眼睛,搖了搖頭,這意思許繡憶明白,人出了視線範圍。
大概是出了後門了。
蘇家後門一面通向外頭街巷,一面是一條河流,想必珍珠是不會上大道的,肯定會往河邊去。
許繡憶迴轉頭看向四姐兒:“召集府上所有男丁,將清水河上下都堵住,珍珠肯定想泅水逃走。”
“是,奶奶。”
四姐兒出去,許繡憶也從屋內出去,想到裡屋躺著的蘇雅蘭,她心裡免不得的一陣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