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孃親,所以對大房越發的刻薄。
許繡憶看不下去,上前拉了蘇李氏的手:“大嫂過來了,進來吧。”
“我娘不需要她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這麼喜歡耗子你自己去抓去,你當狗當貓去。”許繡憶忽然一句,在蘇李氏面前全沒有給他留面子,直說的蘇錦鬱面色鐵青。
許繡憶又是一聲冷嘲:“這個家,從來最烏煙瘴氣的人就是你。”
蘇李氏大驚,沒想到許繡憶會為了自己這樣數落親小叔,只有些不知所措:“繡憶……”
“大嫂,你是長著,他算個什麼東西,從來沒有賺過一分錢,紈絝子弟,不思進取,胸無大志,既然這個家是我在當,今日我就把話給你說清楚,蘇錦鬱,從今天起,你的例銀縮減一半,不幹活的人還敢對辛苦賺錢的人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你有什麼資格,你就是一條米蟲,吃喝拉撒之外你還會什麼?”
一番數落,蘇錦鬱直給說的面紅耳赤,眼睛血紅。
許繡憶說的句句都叫蘇李氏感動,可是卻也生怕許繡憶為了自己得罪了蘇錦鬱,忙勸:“繡憶,別生氣了,小叔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來看看娘,看完我就走了,你大哥還等著我呢。”
“大嫂,一起走吧,和這烏煙瘴氣的人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染了一身晦氣,正好大哥的傷口,也該拆線了。”
許繡憶說完,拉著蘇李氏的手往外,蘇錦鬱一個箭步遮擋了兩人去路,眼神噴火一般的看著許繡憶。
許繡憶嘴角一抹冷笑,不以為意。
蘇李氏被那眼神駭到,不敢抬頭。
“你再說一遍。”
“十遍我也說給你聽,你就是個敗家子,米蟲,不學無術,遊手好閒,胸無大志。”
“你……”
蘇錦鬱掄起了手,蘇李氏驚呼一聲抱住了蘇錦鬱的手臂:“小叔,使不得,繡憶是你嫂子啊。”
“你給我讓開,我們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低賤的奴婢來說話了。”
蘇錦鬱說話,不留半分客氣,似乎是要對許繡憶的恨,都轉嫁到蘇李氏身上。
蘇李氏哪裡敢放開他的手,只怕他傷了許繡憶,更是用力的抱住,蘇錦鬱叫他抓的極惱,猛然一把用力,他如何的也是個七尺男兒,而蘇李氏不過是個弱質女流,這一把甩,蘇李氏不設防的給摔了出去,只聽到砰一聲,蘇李氏的額頭,不偏不倚的磕在了桌子腳,頓然,血流如注。
“大嫂。”
許繡憶驚呼一聲飛奔過去,蘇錦鬱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又露出了那傲慢的神色,不顧門口有幾個夥計在探頭探腦的圍觀,冷聲道:“活該。”
許繡憶面上凝了黑氣,猛然抬手,掄起一把椅子就朝著蘇錦鬱砸過去,蘇錦鬱不設防,如何也沒想到許繡憶居然會對他動手,躲閃不及,生生叫椅子砸到膝蓋,疼的他抱著膝蓋滿面慘白的跪在了地上。
“繡憶,我沒事,我沒事,就是流點血而已。”
這還是流點血而已嗎?
許繡憶掏出手帕,壓住了蘇李氏的傷口,攙扶著蘇李氏起來,一步步往外去,路過疼的跪在地上的蘇錦鬱身邊,只聽得她冷聲道:“蘇錦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誠心誠意的跪在大哥大嫂面前請求原諒沒,大嫂,先出去,我幫你巴扎一下。”
沒有再留在保寧堂,許繡憶叫了馬車去了保寧堂二部,她親自給蘇李氏包紮的,索性蘇李氏當時本能的撐住了桌腳,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仔細小心的巴紮了傷口,晴姑娘在門口探頭探腦,蘇李氏忙把頭偏向了一邊。
“你來幹嘛,不是在家裡學古箏嗎?就這點兒耐心勁兒,又惦記著玩了?快回去。”
“娘,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