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不過是藥三分苦。
許繡憶自然也知道,便道:“就著蜂蜜,切成小塊,拌勻了吃,味道最好,就和涼粉似的。”
說道涼粉,這黑乎乎的玩意還真像是黑涼粉,大家不再那麼小心翼翼。
許繡憶又道:“餘下幾個方子,沒這麼麻煩,只是普通的煎藥,你們比我還懂,都做出來,我們自己人先嚐一遍,如果大家一致覺得可以,那這就是我們的必殺技,獨門武器,保安堂以為把藥價壓到九成,我們就賣不掉藥了。藥鋪,可不僅僅是可以賣藥材,就是普通一碗水,只要我們想法子,也能賣出金子的價錢,當然……”
她玩笑一聲:“那是奸商所為,那是不對,我希望我們保寧堂誠實經營,用實力打敗保安堂,後天我再來店裡,這秘方,是大家的財富,如果賺了錢,我請大家吃大餐。”
“哦!”內堂一片歡鬧,幾日來,保寧堂第一次如此歡快,這歡笑聲透過層層窗戶,都傳到了隔壁保安堂。
保安堂賬房,樓勇王凱蘇錦藝正在對賬分錢,聽到保寧堂的笑聲,樓勇嘲了一聲。
“這群人還真笑得出來,馬上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王凱摸著光潔的下巴,眼色幾分邪淫:“我好像看到蘇家三奶奶進去了。”
蘇錦藝這會兒心情差的很,這是保安堂開張後第一次盤賬分錢,樓勇王凱只是出了錢,平素裡連店面裡都不來轉一下,都是他再操持忙碌,結果第一個月賺了的銀錢,樓勇王凱各自扣掉了藥材費,餘下的錢平分,他連五股裡頭的一股都沒拿到。
樓勇和王凱,他真是腦子發熱了才想到和這兩個姦殺合作。
既是一起開的保安堂,藥材是樓勇王凱出沒錯,可他們抽走藥材費卻是全部。
也便是說他若是自己找藥商進藥,最多隻要出個七分錢,賺下十分還能盈利三分。
可是樓勇王凱,如今是一分都不給他留,賣出的藥材費,兩人全收,就連診斷費他們也仗著當日說好的抽雙股利,要從他這巴一些去。
敢情他開了個店,結果卻只是給樓勇王凱做夥計了。
藥錢,他分文不得,出診費,他還要和他們允分,如此買賣,他著實心裡憋屈,奈何是他自己答應線上,他如今要全身而退,又還實力不足,只能暫時忍氣吞聲,故作笑容。
“是啊,這群人還笑的出來,窮樂和什麼,這個月進他們保寧堂的病人,一個手掌都數的過來。”
王凱對兩人風涼奚落的話不感興趣,他願意蘇錦藝一起做生意,無非就是為了把蘇家三奶奶逼到絕路上,然後,來個暗中伸出援手,等那蘇家三奶奶投懷送抱。
隨意扒拉著分給他的那些銀子,他對錢也並不在意,王家的基業,他一味的敗,也夠他再敗個幾輩子的,他願意過來拿錢,無非是想問問蘇錦藝,什麼時候能把保寧堂逼上絕路。
如今卻聽見保寧堂那笑聲盈盈的,他不禁好奇:“他們到底在笑什麼?”
“不知道,窮樂唄。”樓勇一面數著錢,頭也不抬道,十足的財奴相。
王凱撇他一眼,看向蘇錦藝:“你說你他們都要開始吃老本了,倒是有骨氣嗎,沒有壓價來對抗我們的,我看這蘇家三奶奶忒不會做生意,做生意,光有一腔子不服輸的熱情頂什麼用。”
“就叫她們熱情吧,不出三個月,估計她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樓勇點完,收起了銀票,看的蘇錦藝肉疼的,這些都是他勞心勞力賺回來的,如今卻像是白白送了人。
不過,他忍。
“呵呵,兩位,她們自己蠢不壓藥價,不過我猜她們大約也壓不起,那會兒不是給你們看過我弄到的我家那位三弟妹進貨的單子,就那些老貴又不實用的藥材,壓死了也沒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