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是該不陌生的,她還是許家小姐的時候,逢年過節的也能隨同祖父和父親進宮過節。
至於武墨說的荷花刺繡,確實是她的手藝,不過這身子換了靈魂後,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她,還當真許久沒有動過針線了,連安承少的荷包她都一直欠著。
聽武墨這意思,倒不是來尋求她的意見的,而是早就給她拿了主意,稟明瞭太后,她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於是,她微微一笑:“好。”
忽然就想到了那日秦續的話,於是又詢問道:“可否把秦續帶上,他想進宮見識見識。”
武墨笑的大方:“我來安排。”
“那有勞五王爺了,我先告辭了。”
“路上小心,如果遇見你哥哥,同我問你哥哥好。”
武墨說到許嵐清的時候,臉上顯了幾分溫柔似水的神色。
許繡憶點點頭,轉身走了。
*
許繡憶方做,武墨就忍不住的狂笑起來,方才她是給足了許繡憶面子,才沒取消的太過分,這會兒她是再壓抑不住,想到方才安承少的猴急,就覺著安承少是真人不露相啊,平素裡那樣嚴謹不苟言笑的人。
“哈哈哈哈,承少,青天白日,你也未免太過狂野,真正是想不到,你這冰山的內心,藏了一團烈火啊,要是我不進來,是不是乾柴烈火的,你們就要成就好事了。”
武墨並不知道安承少和許繡憶其實早就成了美事,所以笑話的更是厲害,直到安承少眼底一道冷光掃過來,她才癟癟嘴止住了笑。
“兇什麼,都是女人,對繡憶好的那般,我們好歹也認識了幾年了,對我是露個笑臉都難得,虧得我不放心你,特地來看看你。”
“有事快說。”
安承少冷冷一句。
武墨有些受打擊:“我沒事就不能來看你,我真就是來關心一下你,看你死了沒有。”
“再不說,我就不聽了。”
安承少自顧自要躺下,武墨忙討饒一樣衝過來,走了幾步看到地上換下的繃帶,就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忙止住了腳步,見鬼似的往後頻頻退去,直到靠到了牆壁方休,大口喘氣。
“我求求你了,把這些東西遮住吧。”
這可憐的小模樣,倒是完全沒有了方才取消他時候的欠扁相了。
安承少隨後一拉被子,被子掉了地上,正好將那一堆繃帶遮著,武墨這才大喘了幾口氣,撫平了跳躍不定的心臟,小心翼翼靠了過來。
“嘿嘿,是有事要找你。”
“說。”
“我想送嵐清一件東西,可是……”
她欲言又止。
安承少不耐煩的看著她:“可是什麼?”
“我沒有那樣東西。”
“難道我有?”
“聰明,不然我也不會來求你,好承少,你幫幫我吧。”
敢冒著暈厥的危險來找他,安承少也早就明白了,必定是有事相求,而這事情,必定和許嵐情有關。
他語氣依然淡漠:“什麼東西?”
“一幅畫,你知道我不會作畫,我總也不能求別人給我畫,只能來求你,你給我畫一幅畫,畫作上,就畫我和嵐清兩人親密相偎,太難地之間,只我兩人。”
“就這樣?”
“恩,簡單吧。”
其實不難,只是安承少如今這手,要作畫實在有些吃力,於是道:“幾時要?”
“時間緊,後日。 ”
“為什麼?”
“因為我約了嵐清在我別院見面,就是後日,我已經許久沒有見他了,我很想他,我想他必定也很想我,相思之苦不得解,只要日日看看畫像,也能聊表安慰,就想你看繡憶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