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了,蘇蔣氏一直沒發現,直到前幾天蘇蔣氏的小女兒蘇柔英告訴蘇蔣氏,說是她午睡的時候爹爹和紫宸在搖床,蘇蔣氏才起了疑心。
後來蘇柔英又告訴蘇蔣氏說爹爹肚子餓了,喝了紫宸奶,蘇蔣氏才知道這狗男女居然當著蘇柔英的面坐那等齷齪事。
也合該這紫宸一身的遍體凌傷,偷情不是她的錯,當著孩子的面這可真是無良了。
她不知道,孩子是這世界上最傻最天真的,心裡是不會藏事情的,她這是自作孽了。
如今被打成這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也能叫人生出一分同情來。
按著許繡憶的說,那蘇錦藝也該打個半死不活才好,卻不是因為兩人偷情,而是因為兩人當著孩子的面坐那等齷齪事。
許繡憶作為當家,端坐在上首,兩幫坐著大房裡的,還有氣白一張臉的蘇蔣氏,黑沉著一張臉的蘇錦藝。
“這件事,二嫂你想如何處置?”
許繡憶先問受害人意見。
蘇蔣氏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指著紫宸的鼻子:“送官,浸豬籠,讓她不知羞恥勾引別人丈夫。”
紫宸倔強的咬著嘴唇,眼眶因為害怕紅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不過紫宸大約也是個打傻了,丫鬟少爺通姦,沒有浸豬籠一說。
浸豬籠只對未婚先孕的閨閣小姐或者已婚出軌的婦人要不就是偷情的寡婦而設的律法。
“老二家的,她還罪不至死,再說她有意勾引,老二自己不也上了鉤,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房自然不會放過羞辱奚落二房一番,說話的蘇李氏,原本她是個話不多的人,不過說起來倒是也厲害。
蘇錦藝一聽,豁的起來,一張黑臉就像是要殺人,蘇錦業本能的把蘇李氏護在身後,這個動作挺是溫暖,許繡憶想,但凡以後有機會再找個人,就要找這樣的。
她覺著自己真是厲害,這種時候了還有這心思想旁的,見蘇錦藝那架勢是要發作,她忙站起來,隔在中間,開口,不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直接道:“這件事我想了一下午,就三條路,二哥二嫂你們自個兒選,或者你們還有第四條路,也提議提議。”
“第一,二哥你納了紫宸。”
“放屁。”蘇蔣氏全沒了端莊姿態,一副鄉野潑婦的姿態,盡顯無遺。
“第二,把紫宸給辭了,趕出去。”
“不要,三奶奶。”紫宸淚眼滂沱的看著許繡憶,許繡憶卻不理會她,抬頭繼續道。
“第三條,二哥你在外頭把紫宸給安頓了,不許再領回來出現在我蘇家,我蘇家也不會給她名分。”
“不可能!”又是蘇蔣氏。
她今日是非要至了紫宸於死地才痛快,上前一把揪住紫宸頭髮死死的地上按:“這賤貨,還想過上主子的日子,在外頭設宅子當外室,往後生個兒子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回來,許繡憶你管不了這事就不要管,給我滾,我今日就非要家法私了了這賤貨,看我不弄死她。”
許繡憶早知道自己管不了這事,他們二房的破事,她憑什麼來收拾爛攤子,愛如何便如何,蘇蔣氏願意私了,她還樂的清閒。
於是乎朝著門口去:“愛如何都依你們,雖然我當著這個家,但我沒有權利決定你們房裡的私事,走了,大哥大嫂,走。”
三人出去,走到遠,又聽見裡頭打罵鬧起來,蘇李氏冷哼一句:“也有她這一天。”
蘇錦業卻是眉目緊鎖:“三弟妹,你說會不會真鬧出人命?”
“安著心,大哥,二嫂沒這膽子,再說了看二哥護著紫宸那勁,也不會允的,這破事我們就都別摻和了,正好給二哥一些事情做,免得他有這樣那樣的閒工夫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