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卑總覺得人人都在笑話她,今日主動來保寧堂,可見必是有急事。
不用說,大約也是為了牡丹繡莊的事情。
有些事情,許繡憶不想避諱蘇錦源,畢竟蘇錦源是蘇雅蘭的親弟弟,而且如果真是牡丹繡莊的事情,蘇錦源或許能幫襯的上。
蘇雅蘭進來,看到蘇錦源也在,顯示稍稍為難一下,然後,終於開了口:“繡憶,我們那繡莊,你和錦源說了嗎?”
她同蘇錦源因為年歲相仿,幼年時候倒是很好的,只是她早早進宮了,所以姐弟感情淡了,不過她得知蘇錦源為了許繡憶一點臉面都沒給老夥計留,心裡便有了底,所以才敢當著蘇錦源的面說這些。
蘇錦源好奇:“什麼繡莊?”
“是二姐出的錢,我出的面做起來的一個新的繡莊,雖然招牌還沒掛起來,但是已經攬了幾個小生意,以後做起來,是要做大成錦娘繡莊那樣的。”
蘇錦源倒是佩服了蘇雅蘭,沒想到她還能學以致用,他素來知道蘇雅蘭的針黹功夫是了得的,從小又非常愛這一門,如今開繡莊,算是得償所願啊。
“你們的繡莊怎麼了?”
“二姐是擔心錦源回來了,娘以為繡莊是我以蘇家的名義開的,就要回去給錦源是嗎?”
蘇雅蘭見許繡憶說的這麼白了,她索性也不說暗話:“你該知道,那是我全部的心血。”
蘇錦源聞言,卻是笑道:“二姐只管放心,娘硬塞給我我也不會要,那是二姐的,我怎能拿二姐的東西,回頭娘若是真那樣做,我會推脫的。”
“那便好。”
蘇雅蘭始鬆了口氣,也不枉她心急火燎坐立不安的來走這一趟。
看許繡憶面色不大好,她不由關心了一句:“身子還好吧,不然坐我的馬車回去吧,鋪了毛氈子熱是熱點,但是軟和。”
蘇錦源也正想勸許繡憶回去修養,於是道:“繡憶,你隨二姐回去吧,店裡一切又我,我若是做的不好,你大可以派人來說,不要自己跑來了,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順道兒回去也可以告訴大哥,叫大哥再回來。”
許繡憶點點頭,店面裡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於是對蘇雅蘭道:“一道回去吧,二姐。”
蘇雅蘭的馬車就在門外,蘇雅蘭先上去,伸手拉許繡憶,許繡憶眼角一瞥,見到了那個人。
他站在對面保安堂廊簷下,冷冷的看著她。
她一怔,隨後看到蘇錦藝如同哈巴狗一樣出來,對他點頭哈腰,她又是一怔。
再要看他,他已冷然的轉了身,她心頭,刺痛一陣,差點沒猜穩馬梯。
上了馬車,她的臉色越發慘白,蘇雅蘭看著頗為憂心。
“你沒事吧,繡憶。”
許繡憶搖搖頭:“不礙事。”
不礙事,心裡的那些傷口,真的能不礙事嗎?
他冷絕的眼神,他孤傲的背影,曾經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如今卻都成了過眼煙雲。
一開始便不該開這個頭,如果知道結局這樣的傷,她想她寧可真正做個寡婦,青燈古佛一輩子又如何,至少不會受傷害。
她最難的時候,她在絕望裡一天一天的等,終於,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馬車緩緩起,有風吹動布簾,窗外看得見正往保安堂裡頭走的他,還有他身後小廝一樣跟著的蘇錦藝。
街邊有人無心說了一句,聽到許繡憶耳朵裡,卻甚是刺耳。
“保安堂換了主子了,出手當真闊綽,給的銀錢都夠那蘇家二爺開十個保安堂了,我看這會兒保寧堂是遇見真正的對手了。”
他買了保安堂,為什麼?
對,秦煙說過,他早就看上了保寧堂的百年基業,他要的從來不是保安堂,而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