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青忙道:“蘇大爺趕緊給看看吧,我家主子吐了血,一日也沒有吃飯喝……”
“去泡茶。”呂青話音未落就被安承少打斷。
不過呂青那一溜子吐豆子一般話,蘇錦業還是都聽明白了,他面色一緊:“怎麼會吐血?我看看。”
說這伸手攀住了安承少的手臂。
安承少本想抽走,可稍微動了動看著蘇錦業臉上凝重擔憂的表情,終究沒有抽走。
把了脈,他抬頭問向呂青:“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兒早上。”呂青脫口而出,蘇李氏和蘇錦業既是一怔,旋即卻立刻把臉上的異樣收斂了乾淨,蘇錦業看著蘇李氏道,“是肝氣橫逆犯胃,氣鬱化火,熱灼血絡所致,孩子她娘,你現在回藥房抓一些當歸、白朮(炒)、白芍、茯苓、生薑、薄荷、甘草來,給阿福說熬粥用,阿福知道分量。”
安承少忙道:“怎好麻煩大嫂。”
一句大嫂叫的那般自然,那一刻蘇李氏都懷疑安承少和蘇錦業是不是同胞兄弟,從側臉上看,還真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會兒這想法她自己也知道不貼實際,安承少這麼有錢,怎可能又那樣一個罪犯的母親。
“好,我現在就去。”
蘇李氏出門,呂青聽話去了後廚泡茶,大堂之中只剩下安承少和蘇錦業兩人。
蘇錦業看著安承少臉色,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開口問道:“承少,昨兒我們家繡憶在你們這條巷子口暈倒了。”
安承少猛然站起身。
這表情這動作,若是說值錢可能還有稍稍的懷疑,此刻,皆已明瞭。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等明白的地步,蘇錦業索性也不想故作試探,開門見山道:“你同我們家繡憶,是不是關係非一般?”
“她怎麼樣?”此刻,心如刀絞,他傷她必是至深。
蘇錦業忙道:“無恙,只是……”
“只是什麼?”
蘇錦業看著安承少,手幾乎是哆嗦著掏出了那隻鐲子,推送到了安承少面前:“這是你送給她的嗎?”
安承少一怔,那表情,已再度回答了蘇錦業的問題。
這回換做蘇錦業激動的站起來,聲線幾乎哽咽道:“這是我孃的,你是哪裡來的?”
安承少眉目之間滿是糾結之色,良久他只是道:“大哥,你隨我來。”
他走在前頭,蘇錦業緊隨上,進了他的房間,安承少不知道動了一下哪裡,屋內一處牆壁移開,裡頭赫然是一尊雕像和一幅畫,蘇錦業幾乎只看了一眼就落下了淚來,步子顫抖著上前,伸手觸上那雕像溫柔的臉。
“娘!”
抱著那雕像,他淚如雨下,安承少的眼眶也是一片溼潤。
“大哥,我是孃的孩子。”
蘇錦業猛然轉身:“你說什麼?”
“你是我親大哥。”
有些事情,他怕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蘇錦業震驚的幾乎不敢置信:“怎,怎麼會,他們說能將染了瘧疾,被拋棄在了半路,難道,難道有人救了娘。”
“是,我和孃的恩公便是秦公。”
“秦公,關外的雕刻大師秦學藝?難道他是你的父親?”
“大哥,娘當年離開的時候,其實已經身懷六甲了,當日娘身染瘧疾不假,被拋棄在半道兒也不假,後來被從京城回關外的秦公相救,治好了孃的病,我是二十四年前的冬十一月出生的。”
“冬十一月,那娘離開的時候,早已經有了你,為什麼娘沒告訴爹,或許……”
“娘並不知道,也是秦公救了娘大夫說娘身懷六甲娘才懷著莫大的感恩和求生意志活了過來。”
蘇錦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