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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二帝畏敵怯戰瞎指揮,靖康之戰只怕是另外一種模樣。

鎧甲,弓弩,這一戰看來還真得依靠這兩樣了。

平原鎮府庫本就是淮西軍的軍供戰,裡面有的是弓弩和鎧甲。如此,這一仗倒是好打了,至少挺上一天一夜,挺到酈瓊駐紮在天長的主力來援沒問題。

一念至此,關係生死,王慎也不在推辭,點頭道:“子餘兄,王慎雖然不是行伍出身。可早年在河北弓箭社和鄉軍時,也和契丹人打多。多的人不敢說,一兩百人還帶得動。承蒙虞侯看重,願與子餘兄同生共死。”

陸燦大喜,一把抓住王慎的手,哽咽道:“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道思,一切拜託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

“還是那句話,告訴大家此戰的目的,給他們找點事做。”王慎:“子餘,我想問問,庫房裡可有鎧甲弓弩?”

“有有有。”

“可有金銀、銅錢?”

“沒有,但……麻布尚有千匹,道思可是要勞軍?”

王慎:“都取出來,鼓舞士氣,整頓兵馬。”他抬頭看了看遠方。

西北望,火光沖天,宛若一抹瑰麗紅霞。

“一日一夜,我們只需要守上一日一夜。”

第十五章 士氣

“一日一夜,我們只需要守上一日一夜。”隊伍集合起來了,王慎和陸燦各自站在一張椅子上。他手按橫刀刀柄,大聲喝道:“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我叫王慎,承蒙陸虞侯看得起,現任後軍輜重營副指揮使,負責此次作戰。”

他冷冷一笑:“此戰我與陸虞侯當身先士卒,與各位袍澤弟兄同生死共患難。可是,醜話說到前頭,一打起來,誰敢後退一步,這幾人就是你們的榜樣。陸虞侯寬厚長者,可我王某人卻是敢殺人的。”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案桌上四顆血肉模糊的頭顱,不用問,自然是易傑和他手下的親兵。

方才王慎自稱是新任輜重營副指使,士卒們都覺奇怪。這漢子不是易傑擒來的流民嗎,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官長了?心中本不以為然,但一看到桌上的人頭,背心都生出一股寒氣。

此人方才的箭術大家都是見過的,當真是神乎其技,且辣手無情。想那易傑可是酈瓊的外甥,平日裡橫行霸王,人人畏之如虎。王慎說殺就殺了,連帶著他手下的親兵也一併了帳。我等若是觸了他的黴頭,下場不會比易傑好多少。

王慎:“聽明白了沒有?”

這一聲舌迸春雷,眾人身子一顫,亂七八糟喊:“明白。”

王慎將手放在耳朵上:“你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沒吃飯嗎。大聲點,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這回,聲音大了許多,也整齊了許多。

王慎指著旁邊堆積如上的麻布,喝道:“這些東西就是你們的犒賞,此戰結束,我和陸虞侯做住了都給你們,聽憑爾等自取之。”

物資匱乏的戰亂年代裡,糧食和布匹是比金銀銅錢更硬的硬通貨。在很多地方,你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些東西。在南宋小王朝建立的初年,因為物價騰貴,朝廷都以食物給官員發放俸祿。因為財政崩潰,無法足額髮放,甚至出現過給半匹布、一隻鞋的咄咄怪事。

如今這世道,一匹麻布足以換一個大姑娘。

看守倉庫計程車卒們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過軍餉了,淮西軍士兵大多是拖家帶口,領不到錢自己尚不至於餓飯,可家裡人怎麼辦。

看到這麼多布匹,大家眼睛都紅了。

可是,這一戰強弱對比實在懸殊。犒賞雖然豐厚,可也的有命拿。想到這裡,所有人都遲疑了。若不是王慎用強力彈壓部隊,大家心中畏懼,部隊早就潰散一空。

王慎見下面冷了場,眉頭不為人知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