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
“前軍,首戰用我”
“用我必勝!”
……
到處都是泗州軍士卒在高聲咆哮,坐了一天,只看到踏白在俺們面前耀武揚威,好象咱們泗州軍只有他們似的,老子不服。
“衝上去,衝上去,不要停!”
“不許爭搶敵人首級,保持隊形繼續進攻!”
……
孔彥舟軍團徹底崩潰,丟掉手中武器,脫掉鎧甲,轉身不要命地朝蘄春城逃去。
接下來的任務又交回給踏白軍,他們脫掉身上的重鎧,換上輕裝,提著馬刀不緊不慢地在孔家軍背後追著。只要有敵人落到後面,抬手就是一刀朝背上劈去。
遇到敵人想要重新集結的時候,就蠻不講理地一個衝擊,驅散了事。
戰鬥在第二日黎明結束,此戰,泗州軍斬首四千多級,俘虜一萬餘。
戰場覆蓋了方圓三十里地,到處都是散落的屍體。
泗州軍幾乎是人人腰上都繫著一顆猙獰的人頭。
這是一場空前大勝,到此刻,孔彥舟近乎全軍覆沒,再不能成為王慎的對手。塵埃,終於落定了。
“真是一場簡單的戰鬥啊!”王慎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對手下道:“準備酒食,犒賞三軍,一天一夜沒有正經吃過東西,餓煞也!吃完飯,打掃戰場,部隊休整一日。明天咱們進蘄春。”
說完話,他看了身邊的孔賢一眼:“伯遠,你也來陪我飲幾杯,畢竟是一家人,大家說說話兒。”
衛兵們都忍不住想笑,王軍使一口一個舅子地喊得親熱,其實就是拿孔賢開心。
王將軍自有夫人,感情甚好,豈能娶孔彥舟的女兒,這一點他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說過的。
於是,很快就有人將熱食送過來,王慎和孔賢席地而坐,一邊吃酒,一邊說話。
王慎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感覺無比愜意。
他可以放鬆,別人可不敢休息。不斷有人過來稟告繳獲多少,又要收編多少人馬。
這一戰收穫巨大,繳獲了足可夠一萬人馬齊裝滿員,鎧甲、兵器、箭矢無算。
這一萬兩千多俘虜,王慎並不想都收留。道理有二:一,他實行的是精兵簡政的政策,蘄、黃兩州實在太窮,根本養活不了這麼多人馬;二,孔彥舟的兵都是賊軍流寇出身,軍紀敗壞,和王慎只要良家子的建軍思路不合。況且,因為營養問題,這些俘虜兵大多瘦弱,不堪使用。
大約想了想,王慎決定從中甄別挑選出三到四千還算過得眼計程車卒,打散了充實進各部。至於其他人,則集中先看管起來,等到戰事平息,在做為二線輔兵在屯墾和維持地方秩序。
看著黑壓壓坐了一地的俘虜,王慎搖頭感嘆:實在太多人了,要養活他們真是愁死人啊!
他又不能學其他流寇和宋軍,一旦抓了俘虜,一刀砍了乾淨。這一時期的孔彥舟雖然是反賊,可並沒有投降女真做漢奸。嚴格說來,泗州軍和孔家軍只能算是內戰,還不是不可調和的民族矛盾、文明衝突。對待同族人,自然不能殘酷鎮壓,殺光了事。
地盤,我需要一個更大的更富庶的地盤。
想到這裡,王慎霍一聲轉都朝西面看去。
在遠處就是長江,只要過了長江,就是抓把泥土就能捏出油來的江漢平原,如果能夠鎮守那邊,別說養活這一萬多人,就算再多十倍也可以。
這一仗打完,拿下孔彥舟的人頭,可快船送去建康,請杜充為某向朝廷請功,看能不能活動一下,把鄂州也劃到我的防區裡來。
身邊,孔賢大概是餓壞了,兩隻手不停地朝身前的木盆裡的羊肉抓去,只吃得嘴角流油,一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