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人家開車出校門的時候若不是因為自己而停下一段時間,也不至於巧得剛好出校門拐彎就撞上迎面而來的一輛卡車吧。
聽她們倆探究著這事的前因後果,說著校長的兒子被傷得是如何的悽慘,謝志文想說出他曾差點被校長的兒子撞到的事,但想了想覺得又不能說出來,說出來那多失面子,畢竟差點兒讓人家的車輪子軋過去,她們兩個聽了之後難免會繼續聯想起他從人家的車輪下面過去後的血肉橫飛的情景;再則假如這事傳到校長的耳朵裡,以後自己在學校裡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自己如果不說點什麼心中就有一種更為嚴重的罪惡感,於是厚著臉皮狗尾續貂般地補充了兩句:“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他開著車沒出校門前還是何等的風光無限,誰能料到他剛出校門就出了這麼大的車禍呢?說白了,這就是命!”
謝志文說著還裝出一副同情傷悲的樣子,心裡卻虛脫極了。
何若涵問:“聽你這麼說,你還信命咯?”
謝志文說:“不能說全信,也不能說全不信。人們總是把自己的事歸結為命運,比如一個人走在路上不小心踩了一堆狗屎,他會罵自己命怎麼這麼差?而另一個人走在路上卻拾到了一塊金子,等他拾起這塊金子的時候他會誇自己的命真好,說上帝真會眷顧他!其實踩狗屎的人還不算太倒黴,真正倒黴人的是走在路上讓一塊金子絆倒了吃了一嘴狗屎,而走在他後面的另一個人卻拾起金子屁顛屁顛地走了,他嘴裡含著狗屎眼睜睜看著人家拿走金子,那才叫痛苦!人生在世,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你可以把它歸結為命運,但也不能一味地抱著宿命的觀點去聽天由命,要相信命運有時候也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
謝志文亂吹一通,不料果然奏效。何若涵聽了之後,便開始對謝志文刮目相看了:“呵呵,想不到你說話還是挺有哲理的啊。”
謝志文聽了之後心中好似吹過一陣微風,舒坦極了,說:“有哲理談不上,何小姐真是過獎了,我只是經常探索人生的意義,以上說的只是我個人的心得,僅供參考,何小姐如果有不同意見,我恭聽賜教。”
何若涵笑了笑,忙說:“不敢不敢。”
謝志文腦子一轉,又說:“其實我還懂得一些看手相法,我給我自己看過了,這幾天我會遇到我人生中的另一半,也許就在此時此刻。”
他說的這層意思,明顯得就像水面上漂著的那塊木頭,是捺也捺不下去的,何若涵心中當然也明白,她沒接著這層意思說下去,而是聽謝志文說他會看手相,心中衣不免有些好奇,就問:“你真的會看手相?”
謝志文一本正經地說:“只是略知一些皮毛而已,‘會’就談不上。”他知道真正的專家一般都會謙虛地說自己只是略知一二,而那些外行的才只會吹大吹牛皮說自己是什麼都懂,於是也擺去一副謙虛的面孔冒充行家。
誰知何若涵果然單純,忙伸出左手說:“那你也幫我看一下。”
謝志文擺著一副專家的架勢說:“這你就不懂了,看手相要分男左女右,把你右手伸過來。” 。。
那些小時光 第八節(4)
何若涵的右手原來是跟鬱小採握在一起,於是她從鬱小採手裡掙脫右手,伸到謝志文的面前。
謝志文抓住何若涵的手一邊撫摸一邊讚歎:“哇,何小姐真是好手相啊!你看這感情線走得多順暢啊!我給你好好看看,嗯……手相上說,何小姐大概就是在這段時間要碰到你的白馬王子。”
鬱小採見何若涵果真上了謝志文的當,忙拉她的手過來說:“別信他的,他是騙你的,其實他什麼都不會,一看就知道他這人是心懷鬼胎,專門欺騙像你這樣的無知少女。他胡亂了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