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同施捨一般看著納克特門。
〃女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納克特門憤怒地揪起了安雅的頭髮,將她往上提,安雅忍著頭皮被扯裂般的疼痛,緊緊咬著下唇,依舊不去看納克特門一眼。
〃可惡!〃納克特門扣住了安雅的下巴,〃看著我!〃他用力掰過安雅的臉,安雅耳上的耳環因此而發出脆響。
〃我命令你看著我!看著我!〃納克特門發狂般大吼,而安雅的眼睛,卻始終沒有落到他的臉上,儘管那扣著她下巴的手如同鐵鉗,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她,也始終沒有看納克特門一眼。
〃可惡的女人!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如此蔑視本大人!〃納克特門憤怒地將安雅提到胸前,憤怒的眼睛裡帶出了一絲征服的慾望,〃哼!你會知道什麼是代價!〃
忽地,納克特門吻住了安雅的唇,就在圖坦卡蒙的床邊,在昏睡的圖坦卡蒙的面前狠狠啃咬著安雅的嘴唇。納克特門,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完全沒有注意,安雅的手,依然緊緊握著圖坦卡蒙的手。
安雅沒有掙扎,她只是站著,不回應,不反抗,讓自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毫無生氣的死屍,她的心裡是對納克特門的輕蔑和鄙視,她同情面前這個人,他是那麼可悲,沒有朋友,更沒有愛人,誰敢愛他,他是一個暴君!
突然,安雅顫抖起來,她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激動,她手中的那隻手,有了回應。
一把短劍架在了納克特門的脖子上,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隨即傳來:〃放開她!〃
淚水,從安雅的眼中滾滾而落,他醒了,他終於醒了。
圖坦卡蒙冷冷地看著依然攬著安雅的納克特門,納克特門緩緩舉起了雙手,離開了安雅的唇,眼中顯然帶著驚訝,原來圖坦卡蒙真實的面目是這樣的。但驚訝卻轉瞬即逝,笑容浮在他的唇角,他隨意地舉著雙手,手臂上的臂環映出了圖坦卡蒙憤怒的眼睛。
〃安雅。〃圖坦卡蒙將安雅拉回身邊,雙眼依舊緊緊盯著納克特門,他的臉依然蒼白,嘴唇也沒有半絲血色,他將安雅推到了身後,用全身的力氣,高傲地站在納克特門的面前:〃我現在要以侮辱神女的名義,賜你死!納克特門,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侮辱?哼。〃納克特門輕笑,〃如果我說是神女有意勾引我呢?〃
〃你!〃安雅簡直怒不可遏,她恨不得手裡有把鋒利的劍,將納克特門刺死。
納克特門慢條斯理地放下了雙手,輕佻地看著安雅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完全不把圖坦卡蒙手裡的劍放在眼中,忽地,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寒光,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圖坦卡蒙的劍,抽出了自己的短劍就朝圖坦卡蒙揮去。
〃當!〃兩把劍撞在了一起,虛弱的圖坦卡蒙被震退,安雅匆忙上前想扶住圖坦卡蒙,可是圖坦卡蒙卻將她用力推開,納克特門的劍隨即就到。
〃當!〃納克特門用力地劈砍著,猙獰的臉扭曲地笑著,〃既然你已經快死了!為什麼還要活過來,就讓我送你去死神那裡!〃
〃納克!埃及絕不會落到你這個惡魔手裡!〃
〃哼!是你逼我的!誰叫你醒過來!這是你自找的!〃納克特門一劍又一劍將圖坦卡蒙逼退,房間裡的桌椅都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砍痕,鋒利的武器,同樣劈碎了那些漂亮的陶器。
圖坦卡蒙被納克特門逼退到牆角,虛弱的圖坦卡蒙昏睡了幾天,怎能是強壯的納克特門的對手?
這邊,安雅急急跑出殿門,卻遠遠看見門口的侍衛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他們的臉上都是邪氣的笑容,安雅的大腦瞬即一片空白,他們,她和圖坦卡蒙,被圍困了。
難怪裡面傳來那麼大的動靜,卻始終沒有人進來救他們的王,原來,外面已經都是納克特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