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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1 城在我在

縱有進計,備問而已。”

宇文護先是客氣一句,然後便又說道:“李伯山私會敵使、心意叵測,是絕對不可再任留河陽兩城。如今河橋近畔除其所部前鋒人馬之外,尤以豫西諸路人馬為壯,擇其驍勇善戰之類增補河防,諸部裁汰李伯山所部營卒。待到河防諸處替補完畢,即著李伯山引其本部退歸洛西關城,以待後命。”

雖然宇文護是急於要把李泰從前線替換下來,但也不得不面對眼下無兵可用的事實,他與趙貴所部人馬加起來不過兩千餘眾,是絕對難以完全取代李泰所部人馬的,故而只能就近引用豫西義師們。

趙貴聽完宇文護這一思路後便有些不樂觀的搖頭說道:“豫西諸路人馬此前便因李義孫鼓譟而爭相北來增援李伯山,抵達此間後又多受其發放器械給養等物利之惠。今若使其諸類取代李伯山,恐怕群情會有牴觸,況其卒眾也未必精於李伯山所部。臨陣數尺,一動不如一靜啊!”

如果宇文護是有什麼巧妙的方法將李伯山調離前線並加以制裁,還能不影響河防軍務,趙貴當然是樂得聽從,可現在他明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真要任由其人瞎搞、搞出什麼亂子還得趙貴這個主將背黑鍋,趙貴自然就有點不想搭理他。

宇文護眼見自己如此據理力爭一番,趙貴卻仍怯於將李伯山調離前線,心中也不由得冷笑不已,果然人的尊嚴體面都是自己丟的,怪不得李伯山不將此老物放在眼中。

略作沉吟後,宇文護才又開口說道:“如果南陽公擔心調離李伯山後無人鎮城防守,末將自請入鎮河陽中潬城,城在我在、城破我死,可否?”

這話就說的有點抬槓了,趙貴也不是第一次率領宇文護出戰,陣線被攻破時可是誰也都沒有與陣偕亡,進退全都靈活得很。

不過宇文護作此宣言也是在說明其人心意之堅定,趙貴雖然有點搞不懂其強大的信心究竟來自哪裡,但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還是穩住當下的戰線局面等到後路大軍抵達,卻並不是一味要保全誰,當然就算要保全也輪不到李伯山!

“中山公勇壯難得,豈有不讓少輩殺敵建功的道理?只不過入鎮中城大可不必,且鎮南城,動靜得宜、不失靈活即可。”

儘管宇文護說的信心十足,但趙貴也不敢真的將之置於進退不便的絕地,以免戰事走向不利時增添一個負累,大行臺門下人丁本就不夠興旺,已經成年的更少,損失一個都難免心疼。

“南城也可,南城是直進河橋的基礎。李伯山駐此雖然多時,但戰機卻有貽誤,河洲所聚舟船不多,難以運載大軍爭渡北岸,空守陣線卻有失排程,即便不將之調離,他再進亦難……”

宇文護只想要前線的作戰指揮權,但具體坐鎮南城還是中城倒是不挑剔,而且對於李泰所進行的河防佈置多有微詞,心裡已經生出一整套的調整方案,並又對趙貴說道:“河洛此間常年淪陷賊治,今者王師驟歸,鄉野小民恐是不知,南陽公還需安排走使告令鄉野,並且招聚舟船以供後師進渡之用……”

宇文護等待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也實在太久了,在獲得了趙貴的首肯任命之後,立即便進入狀態之中,在將一些河防瑣事同趙貴商討一番後,又即刻著員前往河橋附近去召韋法保、陳猩等人前來相見。

“末將等與西河公相識雖短,但所見其康慨豪邁、仗義果敢超凡脫俗,絕非沽賣恩義、首鼠兩端之人!方今河橋全因西河公克敵制勝、震懾賊軍,才能守禦完好、賊不敢攻……”

韋法保等人在從宇文護口中聽說要因李泰私見敵使一事而將之調離前線,也都紛紛神情劇變,各自舉手陳情,希望能夠三思。

宇文護雖然早得趙貴提醒,可當聽到此間諸將眾口一辭的對李泰表示維護後,也不由得皺起眉頭,沉聲說道:“西河公私見敵使乃是確鑿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