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輕踢他一腳,笑道:“跟我久了,牙也利了!”
展昭道:“睡覺!”閉上眼不再理他。
白玉堂仰面躺著,歪頭看他背影。夜靜無聲,樓外風吹竹稍,時而一陣颯颯;枕邊人鼻息沉沉,隱隱幽然藥香透體而出,惹得他心猿意馬,直想把那人摟入懷中緊緊抱上一抱,卻怎敢!
強斂心神,翻個身面朝外睡了。
鼠貓】今宵未眠 十二~十三 聖典劫(上—中)
十二 聖典劫(上)
這一夜,白玉堂做了一個不曾思也不曾想過的夢,一個決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的夢。直到驚醒,他被夢中情景窘紅的臉孔,還火辣辣的發燒。
天剛有些矇矇亮,晨風穿窗而過,被碧綠紗幃擋住,吹不散帳中氤氳的氣息。
他輕輕坐起,看展昭尤自未醒,不知什麼時候翻身朝外,臉睡得有些紅,雙唇也恢復了健康的色澤,憶起夢中情景,身上某處不受控制的堅硬起來,他艱難忍著,如不是對身邊這人有十分的敬愛,那還不要翻身撲上去。不過話說回來,憑“白玉堂”三個字,也不能做出霸王硬上弓這等沒材料的事,定要軟磨硬泡,俘了這貓兒心方顯本事。
燥熱難耐中,一把扯開衣襟,閉眼遐想,但求能有兩情相悅之日,成就好事,才不辱沒兩人。
展昭醒來,正看到白玉堂閉目斜倚在床頭,敞著懷,露出大半個寬闊堅實的胸膛,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紅,不由打量兩眼,掀被坐起道:“玉堂,何時醒的?臉怎如此紅?”
白玉堂猛睜眼,道:“剛醒,熱得睡不著了。”
展昭道:“熱麼?我覺得這樓在湖心,倒比陸上涼爽。”
白玉堂掛起帳子,起身從小躺椅上拿過他外衣,扔到床上,隨口道:“想是你體質尤虛的緣故。”站在窗前活動筋骨,待晨風帶來的一絲涼意驅散了他臉上的紅潮,平靜了他的身體,方轉身穿衣束髮。
兩人下樓,青嵐已燒好水,正在掃地,見兩人忙放下掃帚打水端來。白玉堂邊洗漱邊道:“爺先回去,你收拾完自己回家。”青嵐應了。
兩人緩步到湖邊,飛身上索,湖光山色中自在前行,與昨日情形大是不同。
盧珍天不亮既起,正在莊門口張望,遠遠見兩人來了,興奮的撲上前去,道:“展叔叔,五叔,珍兒等你們吃飯呢!”一手拉一個往莊裡拽。
白玉堂笑道:“今天五叔沾了展叔叔的光,得珍兒如此熱情對待。你四叔來沒?”
珍兒道:“四叔剛進去。”原來蔣平無家室,又愛熱鬧,一向在前莊吃飯。
到廳中與盧方夫婦、蔣平見過禮,一同坐下。飯後,蔣平問:“老五,你有什麼事讓四哥幫忙?”
白玉堂笑道:“四哥附耳過來!”蔣平道:“這麼神秘?”真就湊過耳朵。盧方夫婦、展昭皆好奇,豎了耳朵聽,奈何聽不真切。
但見蔣平“哦”了一聲,半張了嘴,臉上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先是驚奇,後又疑惑,低聲問了一句,然後面帶喜色,一拍巴掌,道:“早說過你,總不聽,今番難得想明白了。你有如此深厚內功,這事還不是小菜一碟兒,有半日工夫,哥哥包你事成!”
盧方道:“五弟,到底什麼事?”
蔣平不待白玉堂開口,道:“大哥,先別問,好事!兩個時辰後大家有空到月灣找我們,總要給大家個驚喜。”
盧方笑道:“好,大哥就拭目以待,看你倆搞什麼名堂!”
兩人去後,展昭帶盧珍到演武場上去,盧方夫婦自有事務要理。一個半時辰轉眼過去,展昭盧珍迴轉,看到徐慶韓彰也來了。
盧珍跳進廳中,歡叫一聲“我回來了”,跟二叔三叔見禮。
夫人見他滿面通紅,汗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