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臉色一紅,她慚愧的低頭:“不,我從來都沒這樣想過。”
“許傾傾,我不想為難你。我只是希望你記得當初你執意要離開莫家時,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莫家不是城門,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既然當初放棄瞭如意,我就當你預設了和如意,和莫家斷決一切往來!像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許傾傾像個罪人一樣,站在那裡,任謝蘭厲聲奚落著。
她心裡難過,卻又無可反駁。
“你走吧!難聽的話我不想多說,如意還是個纖塵不染的女孩,她有你這種放任自流的媽媽,是她的恥辱。現在她不懂,是因為她小,因為逸塵和我們莫家有良心,從未在她耳邊灌輸過你如何不好的思想。但是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再出現在如意身邊,我不介意讓她好好知道知道,她母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要再打如意和逸塵的主意,許傾傾,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謝蘭說完這幾句話,坐上那輛張菁的車,揚長而去。
許傾傾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垂在兩側的手,握緊鬆開,又握緊,唇瓣咬的發白,透出股血腥味。
她知道謝蘭早晚有一天會知道這一切,只是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那些難聽的話從謝蘭口中吐出,許傾傾仍舊和三年前一樣難受。
她不怪她,只是覺的很壓抑。
又站了一會兒,許傾傾才上車,坐在駕駛位上,拿過一旁的手機。
“傾傾,媽看了幼兒園的影片,發現如意不在,又給園長打了電話,你在哪裡,快把如意送到我這兒來!”
手機裡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來自張菁的,因為打不通,最後,只好給她發了這條簡訊。
許傾傾懊惱不已,將手機氣憤的隨手一扔。
下午,她只顧著陪如意,完全沒看手機。
早知道有急事,她就看一眼了。
心裡又煩又燥,許傾傾擰開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下半瓶,將瓶子隨手一扔,她賭氣似的將車往回開。
一邊開一邊想著如意離開時忐忑不已的樣子,許傾傾的心緊緊揪著,腦海裡不斷的想,如意見不到自己,會傷心嗎?
婆婆會不會真的和如意說她的壞話,如果如意知道當初她狠心拋棄了她,會不會恨她,以後再也不想見到自己。
心裡跟貓抓似的,許傾傾車開的有些心不在焉。
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善良,離婚的時候就該把如意要過來,如意一直在自己身邊,是不是現在難受的就會是另一個人?
說到底,當初她不就是不想他太難過,所以,才把女兒留給他的嗎?
事業的打擊,愛情的打擊,或許會讓莫逸塵走向頹廢,可是隻要女兒還在他身邊,他早晚會振作起來。
她處處為人家著想,現在換來了什麼?
許傾傾緊緊捏著手上的方向盤,不住的踩著油門。
前方快到十字路口處,車子突然失衡,衝向中間的隔離帶,許傾傾一恍神,馬上就要撞上隔離帶了,她猛的一打方向盤,車頭又調向另一個方向,直直衝向另一條路迎面開來的一輛黑色轎車。
眼看兩輛車就要撞在一起,許傾傾情急之下又狠扭了下方向盤,吱嘎,輪胎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的車緊貼著另一輛車的車頭滑了過去,車停下來,許傾傾鬆開方向盤,手心裡全是汗。
回頭,另一輛被她刮傷的的黑色轎車也停了下來。
透過後視鏡,看清對方的車牌後,許傾傾手撫額,有些頭痛。
另一輛車上,李志下車,檢視了下那輛黑色的科尼塞克,又看看前方那輛銀色轎車,猶豫著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