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心裡慌張,所以才會出事?”
安以桀的臉一沉,像罩了層寒冰,他指著那個信口雌黃的記者,冷冽的說:“綁架可是重罪,你這樣隨意捏造事實,如果調查結果出來不是綁架,你敢負責任嗎?”
那個記者被他問的一窒,再也沒了聲音。
車門被他砰的一聲從裡面關上,直到錢江開著車駛離醫院,仍不見他的臉色有半點緩解。
“安總,我多嘴一句,您就是太仁慈。他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幫著他。要我說,就衝他對何小姐那樣,就該把他交出去,讓他受受罪!”錢江知道他在氣什麼,他猛打了一個方向盤,同樣義憤填膺的說。
安以桀眉心緊鎖,橫了錢江一眼,心裡鬱悶著,沒有說話。
“安總,您就看吧,您這樣待他,他也未必領你的情!說不定還會怪您無情……”
“好了!”安以桀捏著眉心,不快的打斷錢江。
錢江不想惹他不高興,只好噤聲,心裡卻替安以桀不斷的抱著委屈。
手足情,固然可貴。在他看來,安以桀對安以昆的包容程度已經超出他對安以桀的理解。
面對對手時,他向來果斷。可只要一涉及安家,安以桀就寬容的令錢江看不懂。
“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他,最後一次。”安以桀抵著額頭,輕輕的說,像對錢江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
被安盛拐著彎的盤問了半天,何曼只說,安以昆是因為她不肯和他去約會,所以才將她綁到車上,關於安以桀的部分,卻隻字未提。
也是從安盛口中,何曼才知道昨天的車禍中,除了安以昆受傷,還連累了兩條無辜的生命,她嚇了一跳,立刻明白安以桀的愁容從何而來。
最近公司不景氣,這個時候鬧出人命,只怕股票又會持續下跌,難怪安以桀早上急著去公司。
想到此,何曼對安以昆的恨又添了幾分。
這個不爭氣的傢伙,白白辜負了安以桀對他的栽培不說,分明就是個攪屎棍。
何曼氣的咬牙切齒,對安盛勸慰她的那些話幾乎全當成了耳旁風。
送走安盛,捱到中午,吃過飯,取了幾個檢查結果,確定身體無虞後,何曼已經做好出院的準備了。
她留在醫院,安以桀還要分心照顧她。何曼幫不了他,更不想給他添亂。
胡嬸替她去辦出院手續了,何曼留在病房收拾東西。
驀的,外面傳來爭吵聲。
再仔細聽,好像還有胡嬸的聲音,何曼心中一緊,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衝了出去。
門外的走廊裡,趙心碧打聽到何曼所在病房後,氣勢洶洶的要進來找她算帳,被胡嬸攔在半路,苦口婆心的左勸右勸,不讓趙心碧進來。
趙心碧不依,何曼奪門而出時,趙心碧身邊的另一個傭人宋嬸剛把胡嬸推了個趄趔,胡嬸腰閃了一下,扶住身後的牆,見情況不好,滿臉焦急的趕緊拿出手機給安以桀打電話。
“胡嬸!”何曼心中一緊,就要衝過去去扶胡嬸。
被頤指氣使的趙心碧主僕二人攔住去路,胡嬸急出一腦門的汗,急的大喊:“哎呀,何小姐,你出來幹什麼!”
此時,何曼已經冷靜下來,面對面前盛氣凌人的兩人,她下巴一揚,淡定的笑了笑。
“何曼,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害了我一個兒子不夠,又來勾引小昆!小昆因為你,差點丟了命!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趙心碧指著何曼的鼻子就罵。
從前,她和安以桀勾勾搭搭,看在兩人始終只是發展地下情的份上,她才對何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等方慧醒了,再作料理。
誰知道,這一次,跟她扯上關係的,竟然是趙心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