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媽媽沒有去世,她一定會跟她說,寶貝,愛情是等來的,不是求來的。
可是現實沒有如果,所以,所有的人生體驗,她只能像智勇大沖關的遊戲一樣,一道一道關口的自己去碰,去闖。跌下水,再爬起來,摔倒了,再站起來。
可是作為一個母親,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傷害,哪怕一星半點。
所以,當初,她媽媽無法說給她聽的那些話,她一定要說給她的女兒聽。
如意在她灼灼的注視下,懵懂的點點頭,略加思索後,又說:“是像爸爸對媽媽那樣嗎?”
許傾傾點頭:“對,就像爸爸那樣。”
如意有些失落,卻還是點了點頭:“媽媽,我知道了。”
看著女兒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幼兒園,許傾傾摸著自己的小腹,心情有些複雜。
“如意又跟你說什麼悄悄話了?”莫逸塵問許傾傾。
許傾傾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她覺的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甚至杞人憂天的有點可笑。
她竟然開始替如意擔心,自己的孩子,血液裡流淌著她和莫逸塵的基因,註定如意長大之後,也是一個專情的人。
專情沒什麼不對,然而,專情於不屬於自己的人,就是一種折磨了。
雖然和女兒來了個三年之約,可潛意識告訴許傾傾,如意是不會忘記demon的。
那個少年太特別了,在如意小小的腦袋瓜裡,他就是她的英雄,她唯一崇拜的物件。
可demon呢?小小年紀卻理智的可怕。
雖然如意很小,可她這個當媽媽的,卻過早的替女兒擔心起來。怕她一根筋,怕她執念於一件事,而忽略了更美的風景。
許傾傾不和莫逸塵說,是覺的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她不好意思說。
然而,她的欲言又止卻出賣了自己,莫逸塵苦笑一下:“又在跟你念叨那個demon?”
許傾傾一言難盡的樣子,嘆了一句:“真擔心如意長大後走我之前走過的路。”
莫逸塵眸子微眯,品出她指的是她與裴天佑那一段虐戀。
他有些不爽,卻篤定的否定:“不會,如意有我,有你,她不會受任何傷害。”
許傾傾斂眸想了想,也對,以後她會在如意麵前耳提面命的讓她帶著眼睛看人,再加上她爸爸的強勢保護,應該沒人敢傷害如意。
於是,她鬆了口氣,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我看,與其天天提防,倒不如早點給如意預訂個好老公,讓她從小就被人家繫結,再也跑不了。”
莫逸塵一聽有人要搶他女兒,馬上緊張起來:“定誰?誰配得上我女兒?”
“定……”許傾傾本來是開玩笑的,可視線所及,一輛黑色賓利車緩緩停下,車門開啟,一個留著韓系蓬鬆頭髮的小男孩從車上跳下來。
“哇,這個小正太就不錯,你看看,長的跟洋娃娃似的,多可愛。太萌了,他也是如意幼兒園的嗎?不錯,不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許傾傾從看到小男孩第一眼,嘴裡就停不下來了。
對面揹著米奇書包,圍著條紋圍巾,穿著灰色t恤,橄欖綠褲子,馬丁靴,打扮的很韓範的小正太深得許傾傾的歡心,小正太太有範了,自帶濾鏡似的,隨便一拍,就可以上雜誌封面的感覺。
許傾傾還在星星眼,碎碎念,那邊莫逸塵卻朝那輛賓利車走了過去。
“喂,你去哪兒?”許傾傾心想,難道這當爸爸的比她還急,她只是發花痴,他卻直接找上門了。
許傾傾正猶豫要不要攔住莫逸塵,他卻已經停下,熟稔的和從賓利車上下來的男人打起了招呼。
臥槽!真下手了!
許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