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家長,都和許傾傾照了相,還要了她的簽名。
一直到兩個人離開了,本就打著試探許傾傾的孩子家長們看著照片和簽名,還在嘀咕和爭執。
“看著是挺正常的,又有風度又溫柔,哪裡有半點瘋的跡象。”
“是啊,瘋子哪敢拋頭露面的?你看,人家對如意的朋友也和藹可親的。就算是裝,也不可能裝這麼久吧。”
“無良的媒體,竟然亂寫人家,太噁心了!”
“就是,噁心死了,我們應該支援傾傾去告他們!”
於是,校園裡關於如意的媽媽是精神病患者的謠言就這樣不攻而破。
離開幼兒園,許傾傾見時間還早,她仍不想回家。於是,便跟著莫逸塵來到他的公司。
“莫少早,許董早。”
許傾傾挽著莫逸塵才出現在公司一樓,就不斷的有員工向兩人熱情的問好。
莫逸塵高冷慣了,對這種招呼向來只是微微點下頭就過去了,從前許傾傾病著,則比他更高冷,因為她根本就毫無反應。
可今天不同了,聽到那一聲聲的許董,許傾傾彆扭的同時,還不得不客氣的回應著所有跟她打招呼的人。
只是,她每對一位員工微笑,對方的臉上立刻就像見了鬼似的,僵在那裡,半天不敢動。
進了電梯,莫逸塵笑宴宴的望著她,交她環在他的懷抱與電梯斃之間:“老婆,我覺的你最好還是裝高冷,不然,今天我的員工們真的會瘋。”
他身上清爽的男人香直往她鼻子裡鑽,許傾傾深嗅了下,對這種味道有著深深的著迷。
她莞爾一笑,嫵媚的勾住他的領帶:“是嗎?那我還要問一句,我什麼時候成了許董了?”
莫逸塵被她扯的距離她更近了,他若即若離的吻著她芬芳的唇瓣,在她耳邊魅惑的說:“你忘了,當初你獅子大開口,可是分了我一半的身家。”
許傾傾臉色一凝,腦海裡不由自主閃過那個人淡漠出塵的臉,勾在莫逸塵領帶上的手也不自然的鬆開。
秦衍千錯萬錯,都在他替她捱了那一槍後,讓她永遠記住了他。
儘管這種記憶許傾傾並不想要,可它卻像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上。
她的黯然逃不開莫逸塵的眼睛,他有些後悔提及那件事。
可是無論提與不提,秦衍的死橫亙在許傾傾心中,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電梯門開啟,門外站著李志和白川。
“莫少,太太。”兩個人畢恭畢敬的和他們打著招呼。
“早啊,李志,白川。”許傾傾和煦的微笑,點頭致意。
兩個人臉上劃過難掩的錯愕,等到莫逸塵和許傾傾都過去了,李志和白川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她剛才跟我們打招呼了?”白川的反應和那些見了鬼一樣的同事一模一樣。
相比起來,李志還算淡定,他思忖了下:“我想……大概是好了。”
“這麼快!!!”
“快嗎?”
“我的意思是……”白川努力組織著語言:“果然莫少的真愛感動上天了嗎?連這種奇蹟都被他們創造出來了。”
李志笑笑,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無限悠長的說了句:“有可能,畢竟莫少無所不能。”
辦公室裡,莫逸塵讓秘書給許傾傾泡了杯茶,等著茶來的時間,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因為剛才那個敏感的話題,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還是莫逸塵先打破了沉默,他轉動著手上的簽字筆,輕聲說:“我在秦衍的家鄉給他買了塊墓地,和他母親一起將他下葬了。”
“哦。”許傾傾低著頭,輕輕的應。
秦衍去世前的畫面在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