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什麼。
那些人有人認識何曼,看到她,不禁問她:“曼曼,來看你舅舅了?”
何曼點點頭。
“聽你舅媽說,你就在姓安的手底下工作?曼曼,你這老闆心太黑,你怎麼能給這種人打工呢?難怪昨天你舅媽生氣,我們聽著心裡都不舒服,趕緊辭了這工作吧!”
何曼被他們說的臉上面紅耳赤的,她又點點頭,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總算找到舅舅的病房,吳麗和何小雨都不在,何正半躺著,靠在靠墊上,正要去夠放在桌子上的水杯。
可因為有傷在身,他動作一大就容易抻到傷口,夠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舅舅,別動,我來!”
何曼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杯子拿起來,送到何正的唇邊。
何正就著杯口,喝了幾口。
見他不再喝了,何曼才又將杯子放回桌子上。
她有些內疚,頭微微垂著。
“舅舅對不起……”何曼像犯了錯的小學生,站在何正面前,等著讓他罵。
何正又靠在身後的靠枕上,凝視著何曼,嘆了口氣:“曼曼,你別這樣,這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對你下手的畢竟是我的老闆。不過,舅舅,你放心,這份工作我已經辭了。”
“你真辭了?”何正詫異的望著她。
何曼點頭:“辭了!我才不會給那些黑心的老闆打工,舅舅,你放心,如果鼎天世紀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說法,我會和他們槓到底,絕不饒不他們!”
她信誓旦旦的向舅舅保證著,才一夜的時間,她面前的舅舅明顯憔悴了很多,老了很多。何曼看著他,心裡一陣陣揪痛。
何正點點頭:“辭了就辭了吧。不過,和他們槓到底這種話還是別說了,曼曼,我們這種人,怎麼爭得過那些資本家?算了,舅舅認了!我搭上了自己,總不能再搭上你。曼曼,你才剛剛開始新生活,舅舅不能連累你。”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
最近,諸事不順,他一心保護的外甥女被他老婆趕出了家門,而他唯一的女兒又墮落到給有錢人當情婦,他和吳麗吵也吵了,鬧了鬧了,幾次想打電話讓何曼搬回來,可每次手機拿起,卻又放下了。
他了解他這個外甥女的性子,既然她已經決定離開,那麼,他勸是勸不回來的。
這些天,何正很苦悶,這一系列的情緒堆積,在昨天安以昆氣焰囂張的要把他們所有人趕出工廠時達到了頂峰。
他是第一個衝上去和他們起衝突的,也是受傷最重的一個。
工作丟了,女兒不走正路,還傷了外甥女的心,自己又落下一身病,何正從醒來到現在,已是心灰意冷。
何曼來之前,他剛把他女兒痛罵了一頓,可是她媽媽還護著她,一氣之下,他把她們都趕走了。
何曼聽他言語落寞,只當他是病痛中,心生沮喪。
她笑了笑:“舅舅,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常常被人罵小雜種,被那些壞孩子追著滿街跑,你看到了,把他們狠狠收拾了一頓,還耀武揚威的跟他們說,曼曼是我何正的外甥女,你們以後誰敢再欺負她,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想到昔日舅舅像大山一樣守在她身旁,她又笑了笑,拉住舅舅的手,理直氣壯的說:“舅舅,現在我長大了,有人欺負你,我當然也要找他算帳,打斷他的腿了!”
何正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你呀,你呀。吃了一百次虧,還是那麼犟。”
“舅舅,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永遠吃虧的!”
何正無奈的搖頭,想到昨晚經歷的險境,他又板了臉,一本正經的跟何曼說:“曼曼,聽舅舅說,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