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有回辦公室,而是躲到僻靜處又給富力集團的陳遲打了通電話,與他約定晚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陳遲是個老狐狸,聽她將談生意的地點又定在環境高雅的咖啡廳裡,他便以晚上有應酬再次拒絕了她。
何曼頭疼不已,只好問他:“那陳總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或者您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找您也可以。”
“難說。這樣吧,你等我助理的電話。”
“陳總,喂?陳總……”
對方不由分說,掛了她的電話。
何曼很鬱悶,這個陳遲她約了好幾次,對方要麼讓助理搪塞她,要麼直接拒絕見面,她幾乎把能說的好話都說盡了,對方就是不給她任何機會。何曼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田一鳴從中作梗,故意在給她使絆子。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不會放棄。尤其田一鳴親自找她談過話之後,何曼更加堅定了要拿下這個訂單的決心。
連田一鳴都緊張了,說明這個單子對他的重要性。
堂堂部門經理,卻連重要的業務都丟了。她看他這個位置還能安穩的坐多久!
只是,陳遲一再的拒絕她,何曼想,她是不是該轉換下做事的思路了?
她打電話的地方在走廊的盡頭,旁邊是個小庫房,用於存放辦公器材的,平時鮮有人來。她掛了電話剛要走,便聽到小庫房的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安……安總……”看到安以桀挺拔俊逸的身影從裡面出來,何曼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糟糕,剛才她給陳遲打電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完了,他嘴那麼毒,她剛才被人拒絕的那麼狼狽,豈不又要被他損上一頓?
安以桀手上拿著個牛皮紙袋,眼皮都沒抬,也沒朝她看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何曼鬆了口氣,雖然對方依舊傲慢,但沒有說難聽話,已經算是很好的情況了。
可是,安以桀走出兩步,驀的又停下。
看到他轉身,何曼剛剛鬆懈的神經再一次提了起來。
“安總……還有什麼吩咐?”她戰戰兢兢的問。
“趙鴻宇是你的上司?”他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問。
“是,不過是上司的上司。”何曼解釋。
只見安以桀氣定神閒的掏出一隻皮夾,將裡面的一張金色的卡片拿出來,遞給何曼:“把這張卡給趙鴻宇拿過去,他明天晚上要用。”
“哦。”何曼又鬆了口氣,上前一步去接他手上的卡。
她捏住卡的這一端,而他卻沒有鬆手。
心,怦怦怦的,突然跳的很快,何曼又拽了拽,還是沒拽動。
她抬頭,不得不看向安以桀。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眉宇間似揶揄,也似嘲弄,卻有種別樣的魅力。
“安總……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呀?”何曼有點窘,覺的對方似乎在耍她。
“小川昨天回去之後發燒了。”安以桀鬆開手,淡淡的說。
何曼的心卻驀的一揪:“怎麼會發燒呢?現在呢?還燒嗎?要不要緊啊?”她一連聲的問。
“你關心嗎?”他又冷冷的問。
“我當然關心,小川是世界上我見過的最可愛,最純淨的孩子。”何曼理直氣壯的說。
其實如果不是討厭他爸爸,她願意每天每天陪在安小川身邊。
安以桀唇角一勾,又是一聲不以為然的笑,轉身走了。
“哎……”何曼很想追上去,問問他小川的情況。
可是礙於兩個人身份的懸殊,她還是沒有跟上去,心裡卻跟長了野草似的,亂糟糟的。
怎麼會發燒呢?難道是安以桀抱他回去的路上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