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問。
“你好點了嗎?”
安以桀本來和錢江在前面說著公司的事,何曼在後面,默默的坐著,突然,安以桀回頭,關切的問了她一句。
何曼兩隻手緊緊揪著他的外套,仍有些瑟瑟發抖,警察局很冷,冷到她根本沒心思去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谷欠望。
幾個小時下來,那藥效也散的差不多了。
“好多了。”她輕輕的答,牙齒卻不受控制的打顫。
“很冷?”他又問。
何曼點頭:“有點。”
車子經過鬧市區,街道兩邊有很多小店,正在等紅燈,安以桀凝視著其中一家奶茶店,半天沒移開眼睛。
錢江會意,將車在前面停下,下車,直奔對面的奶茶店而去。
車內一下子只剩下何曼和安以桀。
氣氛有些凝滯,何曼猶豫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對安以桀說:“安總,今天的事很蹊蹺。警察怎麼知道你在我那裡,我懷疑是董文宣想整你。你小心點。他這個人卑鄙無恥,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這次沒得手,說不定還有下一次。”
安以桀低著頭,本來在想事情,聽她這樣說,他抬頭,從後視鏡裡凝視著後面那雙小鹿似的眼睛。
“你為什麼要提醒我?”
何曼心口一窒。
為什麼?還用問嗎?他今天幫了她,她就當投桃報李了唄。
她知道,如果不是安以桀,她不會這麼快從警察局放出來。
他又嘲弄的笑了笑:“我在你眼裡,難道不是十惡不赦的資本家嗎?”
“你是資本家,至於是不是十惡不赦……現在還很難說。”
何曼凝了凝眸,知道他還介意著之前她眾目睽睽之下,跟他動手的事。
她想,或許她該向他道個歉。再一想,欺負她舅舅的縱然不是他,也是他弟弟。弟債兄還,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我和董文宣的恩怨和你一句兩句說不清,總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提醒你,也是幫我自己,你不用感激我。”
安以桀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逗笑了,他轉過身,灼灼的看了她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她環抱在一起的手腕上。
“這麼說,你手腕上的燙傷也是拜董文宣所賜了?”
何曼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眸子一痛,她的手一縮,藏在了身後。
好在,安以桀也只是想調侃她一下,並未真想要一個結果。
又或者,那個結果本就在他心中。
何曼若有所思,見他轉過了身,手才拿出來,另一隻手的指腹在那些傷疤上痛楚的摩挲著。
當初,董文宣控告她傷人,她不肯妥協,最後入獄,可何曼不知道,這才是噩夢的真正開始。
董文宣依舊不肯放過她,那個人有著強烈的征服欲,在他看來,何曼的不屈服就是一種挑恤。
他想看她服軟,想看到她跪在地上向他討饒。所以,他利用他的勢力,叮囑和收買了何曼所在監獄的幾個女犯人,讓她們變著法的折磨她。
第1216章 喜歡我吻你嗎?
那些燙傷就是她們把她摁在地上,用菸頭燙上去的,一個月一次,這處傷疤好了,就再來一處。
何曼永遠忘不了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肆意折磨的屈辱和憤恨。
還有她手腕上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口,以及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後來,她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選擇了自殺。
那不是真的自殺,而是她尋求自保的方式。她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將自己從痛苦中拯救了出來,讓她有機會控訴她們的惡行。
保外就醫之後,那些人才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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