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溼毛巾替女兒擦著身體。
“行!你不打,我打!”許世勳氣咻咻的,轉身出去了。
許傾傾一個頭兩個大,在許世勳接通電話的一瞬,她將手機搶了過來。
“爸?我還在開會,有事嗎?”助理將手機給他,電話那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鷙。
許傾傾心中一緊,聲音同樣透著股強硬:“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傾傾?是你?出什麼事了嗎?”聽出是她,他的聲音裡總算有了些情緒,那種淡淡的喜悅和關切隔著電話線傳來,令許傾傾的鼻子有些發酸,聲音不覺軟了下來。
“你忙完了嗎?”
“快了。到底怎麼了?”
“如意病了,在發燒,都怪我,白天非帶她去吹海風……”都說孩子生病,最難受的是母親。
從前許傾傾還不理解這句話,如今,話還沒說完,內疚已令她紅了眼睛。
“等著我,我馬上回去!”
他掛的如此迅速,許傾傾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掛機聲,一陣悵然。
不到二十分鐘,外面傳來開門聲,莫逸塵進門時,胸口的喘息有些急,顯然,他是一路趕回來的。
“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許世勳站在門口,語氣冷淡的刺了他一句。
莫逸塵沒理他,徑直走向臥室。
許傾傾正在給孩子量體溫,莫逸塵進來,先去洗了手,擦乾淨後,才拿手背在如意的額頭上探了探。
“38。2,還是有點燒。”許傾傾望著耳溫槍上顯示的溫度,鬱悶不已。
“別擔心,回來的路上我問過醫生,醫生說她這種情況,可以先在家中觀察。”莫逸塵伸出手,在許傾傾肩上安慰似的拍了拍。
許傾傾順勢抱住他的手臂,眼泛淚花:“都怪我,早知道今天就不帶她出門了。我除了生了她,什麼也做不好……”
望著女兒燒的通紅的臉蛋,許傾傾心中充滿了自責。
最近她的情緒總是大起大伏的,稍微有些不如意就覺的沮喪不已,彷彿身處在黑暗的隧道中,永遠都看不到天日的感覺。
他的手順著她的手撫上來,停在她的脖頸間,用他稍顯粗礫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別想這麼多,小孩子生病很正常的。燒一燒,抵抗力才會增強。就像人,越折騰才越皮實。”
“你不怪我?”許傾傾患得患失的問。
“怎麼會?”莫逸塵笑容清朗,他的手扶在今天剛剛送來的嬰兒床上,床是實木的,微微散發著松木的清香,小如意睡在裡面,勻暢的呼吸聲讓人踏實又甜蜜。
床和今天搬來的那些遊樂設施都是小如意剛出生時,他一樣樣買的,買完才覺的放在家裡太礙眼,反令他難受,只好讓段星文另找地方閒置了起來。
他的手在小如意的臉蛋上蹭了蹭,摟過許傾傾:“是不是還沒吃晚飯?去吃飯,我在這裡看著她。”
許傾傾現在哪還有心思吃飯,還想推拖,卻被莫逸塵一路推著,趕出了臥室。
晚上,許傾傾洗漱完畢,又給小如意洗了個澡,把她放在臥室大床旁邊的小床上。
忙完了一切,許傾傾疲憊不堪,剛剛又量了次體溫,37。5,總算快趨於正常值,只是張姐說,小孩子最愛半夜發燒,因此,許傾傾那根緊繃的弦始終不敢鬆懈。
“你睡吧,晚上我照顧如意。”莫逸塵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幾何圖案的家居服,邊擦頭髮,邊跟許傾傾說。
許傾傾盯著他身上的睡衣,饒是疲憊不已,抬頭看到莫逸塵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仍是精神為之一振。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忙碌了一天,頭髮是亂的,頂著對極重的黑眼圈,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家居服,剛剛給如意洗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