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問了一句。
“你希望我脫嗎?”莫逸塵意外的反問。
許傾傾的臉騰的一紅:“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還未說完,莫逸塵環在她腰上的手驀的一緊,唇貼上來,在她潤澤的唇瓣上淺吻了下。
他唇上微涼的氣息令許傾傾過於敏感的神經驟然一縮,她下意識的用手和他之間撐開一個距離。
“阿塵……我不想……”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境遇,她實在沒心情去想那方面的事。
儘管,她想盡最大的努力迎合和滿足他。
莫逸塵環在她腰上的手一僵,接著,苦笑在他唇邊無奈的綻開。
“你在想什麼?你老公難道就那麼種馬,非要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不合時宜的事?”他戲謔,同時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颳了下。
汗,許傾傾的臉更紅了。
原來,她誤會了。
還好,他的眼睛看不到此刻她的窘狀,不然,她肯定要找個地縫鑽下去。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安心心睡覺,其餘的,統統交給老公。”莫逸塵見她不作聲,又在她頭髮上揉了一把,把她的小腦袋安放在枕頭上。
他的手有些眷戀的在她的髮間停留,撫摸著。
燈熄了,許傾傾聽到他摸著她的短髮嘆息:“乖,還是把頭髮留長吧。”
許傾傾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她的耳邊經久不息的響著他的最後那一聲似自責,似憐惜,似遺憾的嘆息。
她是被小如意的哭聲吵醒的,天分明已經亮了,卻烏沉沉的,空氣有些壓抑,充滿了水汽,彷彿暴雨降至。
穿好衣服出去後,如意的哭聲漸止,正躺在張姐的懷裡捧著奶瓶吃奶,唯有嬌嫩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滴淚珠,晶瑩可愛。
陳叔站在別墅門口,忐忑不已的朝大門外張望著。
“陳叔,在看什麼?”許傾傾走上前,好奇的問。
只是她一問,陳叔立刻將目光收回,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太太,陸……不,莫總去醫院處理老爺子的事了,估計快回來了。”陳叔向許傾傾稟告。
“他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您睡著之後。”
許傾傾點點頭,怪不得不脫衣服睡覺,原來,他根本就沒打算睡。
悲慼的心底湧過一陣暖流,
她順手拿過一把傘往外面衝去,陳叔著急的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太太,您要去哪兒?”
“要下雨了,我去給他送傘。”
“不用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陳叔還想攔她,許傾傾腳步太快,已先他一步拉開大門。
許傾傾一怔,睨著陳叔,總算明白他一早上在朝外面張望什麼了。
段星月竟然還在那裡,一個人倔強的站在門口。
因為站了太久,體力不支的她臉色有些發白。許傾傾開門的瞬間,她好像很緊張,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身體搖晃著,差一點摔倒。
許傾傾心裡本來存了份期待,一看到她,臉色當即一沉。
作為間接害死她父親的人,許傾傾還是沒辦法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個女人。
既然她一夜都站在這裡,那麼,莫逸塵肯定也看到她了。
她這算什麼,賣慘嗎?
許傾傾唇瓣咬到變形,她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段小姐,你怎麼還沒走?你一直等在這裡,不是讓太太和莫先生為難嗎?”陳叔自覺失職,趕緊上前相勸。
段星月抿緊了唇,含著淚望著許傾傾,卻一步也不肯退卻。
“你走吧。”許傾傾毫無情緒的向她吐出三個字,打算從她身側走近。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