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許和陸堪言兩個人好像突然同處於了另一片、和現實時空隔離開了的天地裡。
風裹挾著並不算刺骨的寒意吹過兩人身邊的矮樹林、吹動洛許披散著的長髮,陸堪言鬢邊的幾縷髮絲也微微揚起來。
洛許輕輕抿了下唇, 沒有開口打斷,任由陸堪言說了下去。
「與此同時, 在我自己都沒有清晰意識到的時候……我沒辦法忍受有人欺負你,哪怕知道以你的能力可以應對,但還是不想讓你受半點委屈, 只是那時候我自己心裡是不肯承認的。」說到這裡,陸堪言有些自嘲。
「你剛剛問我難不成是喜歡被你罵嗎……當然不會是這種原因,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自己被人罵。其實算起來,以前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也談不上罵我與否吧,更確切來說應該是有來有往、我槓你你當然要懟回來。被招惹了之後的回敬與其說是罵人,不如說是正當防衛。你的脾氣真的挺好的,換我被人一天三頓的湊到身邊來的話早就發火了,但是迄今為止你也就是口頭上說說、嫌棄幾句,不像上次你把沈就雨帶到衛生間那樣直接就揍……當然,我知道你也有可能就是單純的嫌麻煩,畢竟我不會像沈就雨那樣被打了一次就放手。」
「洛許,你對罵人的定義太純粹了,就像你這個人。」
聽到這裡,洛許:「……」
他很無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純粹,這個形容挺詭異的。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人,喜歡你的每一點。你的舉手投足,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加上了名為『洛許』的濾鏡,在陸堪言的眼裡殺傷力強到超越理智,所有的反應都成為了本能。」陸堪言笑了笑,繼續道,「我說完了……是不是有點酸不拉幾的?其實我這段時間都在做一件修修改改的事,想用很古早的追人方式——給你寫封情書來著。現在跟你說的這些話,有的是臨場發揮,有的是這段時間裡我寫進那封還沒來得及寫完的情書裡、揪著遣詞造句琢磨了好多遍的。洛許,你別笑話我。」
風吹得陸堪言鬢邊的髮絲飄到了眼前,但是他沒有抬手去整理,只定定的看著洛許的反應。
洛許的假髮也被吹得有點亂,他抬手把貼到了臉上的頭髮別到耳後。屬於季玟的妝容之下,洛許看著單薄又冷靜。
「你說我的脾氣好,我確實挺意外的,連我自己都不這麼認為。」洛許想了想道,「你說的這些話,我聽著也覺得意外……正好現在你挺正經的,那我先說一下關於你每天送禮物這件事……差不多該消停了吧?」
陸堪言頓了頓,然後有點無奈道:「現在在劇組裡,除了給你送些或許你會喜歡的東西之外,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畢竟萬一耽誤了你拍戲的工作,恐怕你會真的對我耐心盡失。我怕越界太過,又怕什麼都不做會讓你忘了陸堪言這個人在認認真真的追你……你不喜歡的話,以後我不多送了,但是保留每天早上的一枝花……可以嗎?」
洛許輕輕嘆了聲氣,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態度算是默許了。
「你剛剛突然變得那麼抒情,弄得我現在倒是不好意思直接懟了。」洛許啞然道,「陸堪言,你還是把濾鏡拋開、用理智好好想想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更多的精力了。我自己一個人過得挺好的,養了巧克力之後就更充實了,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讓我給自己另找個麻煩。」
陸堪言:「……」
行,日常達成「人不如狗」成就加一。
「你說的沒錯。」陸堪言道,「如果談戀愛不能讓自己變得更好,那其實沒有什麼意義,誰樂意給自己找個實際是麻煩的物件。所以你現在不願意考慮我,是因為我做得還不夠好,不足以打動你、讓你有跟我在一起的想法。我繼續追,總有一天能讓你覺得,雖然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但是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