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滑到首頁,洛許盯著加粗放大的劇本名字出了會兒神。
「《衣冠》……」洛許默唸了一遍這個劇本的名字,決定放棄第一個和第三個劇本,在認真看過都市輕喜劇和懸疑電影的兩個劇本後再做最後的選擇。
有了初步的主意之後,洛許才分心看向了餐廳方向。
陸堪言正坐在餐桌邊吃晚飯,他特意挑了個一抬頭就能看見洛許的位置。
彼此的視線意外撞上,洛許愣了愣,垂眼繼續看劇本去了。
陸堪言輕聲笑了下。
巧克力無所事事的在一樓轉了一大圈,最終被飯菜香吸引,停在了靠近陸堪言的餐桌桌腳邊。
小小的白糰子蹲坐在地上,仰著頭沖陸堪言叫了一聲。
陸堪言看著它,失笑道:「剛剛不還不搭理我嗎,現在湊過來了?」
不管是混熟前還是混熟後,巧克力每次見著陸堪言都會表露出顯而易見的興奮,不過今天沒有。陸堪言琢磨了下,估計還是和《青門引》殺青宴那晚、他送洛許上樓結果惹了狗子不高興有關。
挺記仇一狗,頗有其主人洛許之風。陸堪言在心裡下定義。
巧克力又嗷了一聲。
「想吃肉?」陸堪言夾了塊紅燒肉,對著巧克力晃了晃,巧克力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果然跟著在看。
於是陸堪言一口就把那塊肉給吃掉了,還似模似樣的嘆氣:「你還是乖乖吃狗糧去吧,啊,你不能吃這些重油重鹽有滋有味的,真可憐。」
一樓空曠又安靜,只有陸堪言說話的聲音,他也沒有收著聲的打算,洛許不想聽都能聽見。
……幼稚。
洛許把電腦螢幕上開啟的文件往下滑了一頁,心想怎麼會有陸堪言這麼幼稚的人,都秀到他家巧克力面前了。
洛許專心看起手頭的劇本來,兩耳不聞其他事。
他沒太在意時間,直到被餐桌邊突然傳來的叮鈴哐當聲音驚得回神,才發現已經到晚上七點半了。
「嘶!」陸堪言看著眼前的大片狼藉,狠狠抽了一口氣。
洛許循著聲音看過去,然後:「……」
餐廳現在的情況是,陸堪言站著,有一手端著一個飯盒,另一隻手裡則空空如也,而他腳邊的地板上摔著兩個裝菜的飯盒,盒裡剩下的菜隨著這一摔顯然也灑了一地……這些都不是最誇張的。
最誇張的是陸堪言腳邊還有一隻巧克力,原本通體全白的狗糰子現在頂了半個背部和頭頂的剩油剩菜,愛乾淨的巧克力隨意抖了抖,就埋頭咬住了地上離得最近的一塊肉。
陸堪言看了看毫無自覺的巧克力,又看了看正滿臉錯愕的洛許,最後視線落回自己的手上。
陸堪言猛的回過神,把還端著的飯盒隨手往身邊的餐桌上一放,然後就趕緊蹲下去試圖攔住巧克力。
「別強搶!」見狀,洛許脫口而出,他把筆記本放到一邊,站起身往餐廳方向走,嘴裡還在說,「搶它嘴裡的食物,它會生氣,可能咬人。」
巧克力這隻狗的脾氣其實挺好的,就是貪吃貪玩愛撒嬌,不過你可以不給它吃,但如果東西已經到它嘴裡了那就別想再拿出來,到嘴的食物飛了誰都得發脾氣。
聞言,陸堪言只好由著巧克力繼續吃那塊肉,不過為了防止巧克力吃完了繼續吃,他又把巧克力抱了起來。只是這樣一抱,陸堪言身上也難免沾了狗毛上的油。
洛許走到餐桌邊,看著這一地髒亂,有點頭疼。
陸堪言也有點心虛:「如果我說這都是巧克力的鍋……你信嗎?」
洛許抬眼看著陸堪言,一言不發。
陸堪言被看得心裡沒底,輕咳了聲:「真的,就是它得負主要責任。我剛剛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