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葉家豪發現自己從來不曾如此的迫切想要和唐婉吟一起回家過。
正在葉家豪後悔自責的如無頭蒼蠅樣在街上亂撞著找尋時,前面傳來了尖銳的喇叭鳴笛聲、刺耳的煞車聲、女人們的尖叫聲和重物倒地的聲音。心沒來由的一慌,急步衝上前,葉家豪看到的是豪無生氣的唐婉吟,躺在地上扭曲的身體,滿頭滿臉的血,頭底部的地面白的、紅的一片……
救護車、警車驚心的鳴笛聲,慌亂的人群七嘴八舌講述的嘈雜聲,搶救的、勘察現場的、各種雜亂的聲音都消失了。這一刻,葉家豪眼裡只有鮮血,豔紅豔紅的鮮血撲天蓋地的淹向自己,沒有掙扎,沒有叫喊,天旋地轉中葉家豪倒下了,只有那滿臉的淚映著鮮血顯出詭異的紅色。
死亡?穿越?
“啊!”一聲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的低呼。唐婉吟想動動手,卻發現自己渾身疼痛難忍。用力的睜開眼,可眼前一片漆黑。無奈的,唐婉吟只好重新閉上雙眼。
試著深呼吸,唐婉吟發現自己連呼吸時,都能扯得全身一陣疼痛。只好輕柔的呼吸著,以略微減輕些疼痛。
意識漸漸的回到唐婉吟腦海。撞車前那刺眼的燈光刺耳的剎車聲一下清晰起來。現在全身這麼痛,難道自己已經被撞死了嗎?聞了聞,沒有醫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不甘心的用力又聞了聞,扯得傷口又一陣痛,可還是沒有醫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是了,這裡這麼黑,全身又痛,又沒有醫院的味道,而且沒有人聲,百分百的確定自己死了。原來死人不是漂著是趟著的。可是死人不是沒有感覺了的嗎?死後不是還要喝孟婆湯的嗎?原來死人也這麼鬱悶啊。
“啊!”
想著一聲尖叫脫口而出。雖然此時的唐婉吟很虛弱,但這聲尖叫在靜夜裡還是顯得那麼突兀。
“小姐!”
一聲稚嫩的童音微顫的從耳邊傳來,緊接著一雙手顫抖著撫了過來。
“啊!”
唐婉吟再次發出了今晚的第三次尖叫。這次是害怕,比前兩次高了許多也尖銳了許多。
“嗚……嗚……”一雙手迅速的矇住唐婉吟的嘴,止住了唐婉吟繼續發聲。
“小姐,別叫啊!”稚嫩的童音焦急的解釋著,“我是小梅啊!你再叫,讓如夫人聽見了,還不知要挨怎樣的折磨呢。”
這下,唐婉吟傻掉了。忘了再叫,雖然叫也叫不出,嘴還被蒙著呢。心裡琢磨著,難道自己不是死亡,而是穿越了?
這一意識讓唐婉吟再次暈了過去。
當唐婉吟再次醒來時已是白天。睜開眼,入目是粉紫色的輕紗羅帳,透出羅帳外面雕花的床欄,竟然隱約可見三面都是整塊的紅木木板被各種圖案鏤空的。稍稍動了下頭,發現沒有昨日那般痛得狠。唐婉吟又償試著動動手,還是揮不起來,感覺軟軟的,不過也沒了昨日的疼痛。放棄了起身的打算,唐婉吟側過頭,開始打量著這間屋子。
唐婉吟自己睡的這張床擺在房間的南北向,“嗯,比較符合現代的磁力學,這樣有助於睡眠時身體的充分休息。”唐婉吟在心裡想著,眼可沒閒著。靠東邊開著八扇長木窗,每一扇的圖案都很精細的雕刻著不同的花,因為遠,只能看到大概的花形,看不出具體是什麼花卉。窗前擺著一張古箏,窗對面的牆上掛著副水墨畫,畫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彎彎的穿過一片青翠的竹林,竹林前一名白衣仕女正微微低首輕撫瑤琴,稍遠處一名婀娜多姿的粉裝女子正翩然起舞著,整個畫面和諧生動。畫下是一張軟踏,軟踏中間放著一張小巧的紅木矮桌,兩旁放著厚厚的錦面軟靠墊。再往外就是被鏤空紅木隔斷的外間吧,只因全部被粉紫色的輕紗給阻住了視線,只能隱約的看出鏤空紅木的架子,別的就看不清了。
唐婉吟一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