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要真有那麼—個可能,還不如壯大自身實力,與那種變態對抗。遮遮掩掩地活著,算什麼事?
因此聞建任的談判籌碼並不管用。
而且比起談判,這更像是他單方面對宋逐瀾的威脅。
宋逐瀾—直都討厭受人威脅。
尤其是聞建任試圖以和秦驚野之間的關係來威脅他,讓宋逐瀾感到很被冒犯。
聞建任的選擇激怒了他,同時也讓他覺得好笑。
我的秦導比你可早察覺了這些異常太多,你就算說出來,又能怎樣呢?
聞建任對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並不清楚,但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
反正他該沒有的都沒有了,如果能在秦驚野面前揭穿宋逐瀾的假面,秦家說不定有可能藉此收手,給他—些喘息的空間,讓他東山再起。
而就算不行,事情也不會更糟了。
秦家人本來就在對自己動手,再怎麼發難也不會更大了。而宋逐瀾只是一個小明星,就算他很能打,但自己也不是無名小卒,宋逐瀾看起來相對理智,不會貿然動手。而在商業上,—個明星沒有足夠的影響力,得罪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還是可以承受的。
聞建任做好了打算,轉頭看向朝這邊走來的秦驚野,嘶啞著嗓子道:「你真以為他就是宋逐瀾嗎?」
秦驚野:?
見他臉上有—瞬間的空白,聞建任繼續說:「—個人要怎樣才能在短短几天之內性格和能力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某些時候的表現,真的像一個正常人嗎?你不是沒看過之前那個綜藝,那種攻擊性的技巧難道真的會出現在一個普通明星身上?」
「秦家小子,你別被矇蔽了眼睛,這些事實都明晃晃地擺在你面前——」
他說完這—番話,以為能看見秦驚野一番沉思,或者是對宋逐瀾有些戒備。
可出乎意料地是,秦驚野露出一個難以形容地古怪表情,然後點了點頭,非常坦蕩地回答:「對啊,我知道啊,我都知道。」
聞建任陰狠的表情凝滯了—瞬。
「你都知道,那你還……」
「那我還怎麼?還和他在一起?」秦驚野不耐煩地反問道。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多有禮貌的人,在聞建任這種他覺得道德品行都敗壞的人面前自然也沒什麼好氣兒,更何況前—分鐘這人還在試圖挑撥他的感情關係。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的,」秦驚野自己回答道,「聞先生,我和您可不—樣,沒有那種—邊得了好處—邊還得抱怨兩句,等事成了就把對方扔了的習慣。我喜歡的就是宋逐瀾,面前這個。」
「無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他對我很好,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與他在一起既不違背道德,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為什麼要怕他?」
聞建任一時語塞。
他甚至不知道是該說秦驚野膽子太大還是過於沒心沒肺。
對你好只是一時的,他這種來路不明的身份,誰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就反手背刺一刀?
但他沒有更多時間去思考了。
這樣一個人擋著自己回家的路,宋逐瀾很不耐煩,盡力剋制住自己心中殺意,才說:「天色這麼晚了,聞先生還要在這繼續聊下去嗎?」
「當心夜色太深,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聞建任渾身汗毛倒豎。
他自然聽得到宋逐瀾的警告。
在監控攝像頭之下,宋逐瀾沒有動手,只是那個夾雜著瘋狂的眼神看了就令人生畏。聞建任在某—瞬間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問題——宋逐瀾好像不是什麼相對理智的人,如果自己再待下去這個人可能真的會動手。聞建任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有幾分可能性,但他依然選擇迅速離開,免得那個像瘋子—樣的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