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孃親偏偏選擇了那個地方。”
相柳抿了抿唇,他自小就沒有爹孃,是從蛋殼裡面鑽出來的,從未體驗過爹孃的疼愛,無盡的人生裡面,也只有他的義父對他好,把他當親人,也許相比他的從未體驗,倒不如曾經擁有,而他眼前也很樂意用這件事情來安慰一下眼前的小妮子。
“小夭,我是從蛋殼裡面鑽出來的,從小就沒有爹孃,也從小就為自己的生計忙碌,更沒人管我,也許就是因為我有九個頭,所以說比別人更能吃一些。”
小夭開心的搶答,“那你是不是餓的實在急了,會一個腦袋把另外一個腦袋給吃了?”
相柳有點詫異的看了小夭一眼,便又笑道:“而你的孃親疼愛過你,寵溺過你,抱過你親過你,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加上她本來有很多地方可以選,卻偏偏選擇赤水那一片雨水最豐沛的地方,說明她和你一樣本性善良,雖然說她最後和你的爹爹一同戰死在沙場,可是他們都疼愛你,這是不爭的事實。”
相柳的話又酸又甜又讓人有點震驚,讓小夭想起了小時候在朝雲峰上面一家子歡聲笑語的畫面,那時候她在鞦韆上面盪來盪去,迎著風大笑,頭上的鳳凰花密密麻麻的燦爛不已,時不時的會從空中飄落。
,!
後來戰爭爆發,模糊的記憶中,孃親要把她送到玉山,最後一面的時候,她記得她和瑲玹兩個人在朝雲峰後山玩耍著,而孃親似乎坐在遠處的墳冢裡面發呆,也許那個時候孃親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她當時年幼,不懂這些。
小夭抽了抽鼻子,忍住了眼中打轉的淚,小聲說道:“以後你跟我一起去看孃親爹爹好不好,他們如果看到你這麼好,又這麼俊美,肯定會為我開心的。”
小夭沒說的是,現在的爹爹孃親只殘存最後一絲元神,這一絲元神,或者叫做執念,如果說她去見了他們,那麼爹爹孃親就會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爹孃了,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祭拜爹孃。
他們雙雙都屍骨無存,朝雲峰上的墳冢裡也只是孃親的一件戰袍,而孃親穿過的衣服還有一大堆,都在五神山的宮殿裡面。
相柳溫柔的笑,輕輕拂著小夭的頭,“好,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咱們一起去見見爹孃,他們一定會為你高興的。”
小夭沒說話,只是眼睛用力蹭了幾下相柳的衣服。
天上繁星點點,現在已經將近到了深夜,街上的行人也已經少了很多,陽臺上的香蜜還在散發著悠悠的香氣,灶火冉冉。
第二天,小夭在屋內的榻上醒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來到房間內的,昨晚她只記得她和相柳聊的很晚,聊到了大海,聊到了島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小夭起身洗漱了之後用了一點早飯,就下樓準備去坐診,現在時間還大早,醫館的門口病人還很少,病人們個個都倚靠在醫館左前方臨時搭建的棚子內,棚內點著晝夜不斷燃燒的炭火,而裡面的木榻也早已經鋪上了厚厚的褥子。
來到了大堂之後,丫鬟們也漸漸的開始忙碌,擺放好每日的藥品。
“小夭!鄭氏暴斃!如今他們的家族正在重新推選族長。”
小夭揉了揉耳朵,她怎麼覺得蓐收的喉嚨好像越來越大了,不禁讓她想起了清水鎮街上叫賣的那些大娘。
蓐收一臉八卦的看著小夭,“鄭氏沒了!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呀,就像是睡覺的時候恰好來個枕頭一樣。”
小夭沒有理會,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她對她的毒有自信,區區一個鄭氏怎能挺十來天?現在才報出來,不過是隱不發喪而已。
西炎城,五王府邸。
七王坐在大廳側位驚怒的猛拍桌面,大怒道:“這個皓翎玖瑤簡直無法無天!堂堂一個六大氏族的族長,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