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一部電影裡,許亦琛的演技不用多說,戛納影帝人家都拿了,還會怕一個影評人挑刺兒?顧一也曾經奪得過金馬影后,陸韞這個備胎在國內大大小小的電影獎項也拿過不少,反觀自己,連一個最佳新人都沒得過,這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的。
不想當眾出糗,何婉墨考慮了很久,不願意坐以待斃,入行已經一年多,她越來越相信一句話,如果自己不去爭,總是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長此以往無論再幸運,也不會有出頭之日。
她決定私下去找宋玉白,希望他能在明天的首映禮上口下留情,不去稱讚至少也不要貶低的一無是處,讓記者拿她演技差大做文章。
她和珍妮弗一起來到宋玉白在上海的住處,進了門,看到這普通的三居室,心想表面風光的影評人,日子過的似乎也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麼富裕,來之前她還想著,宋玉白這麼個資深影評人,怎麼也得住洋房,養洋狗,開洋車,萬萬沒想到蝸居在這個地段並不繁華的普通住宅區裡。
宋玉白知道了婉墨的來意,讓她和珍妮弗進到自己的書房。
何婉墨將u盤遞到了宋玉白的手裡,這裡面有《慾望沉淪》的片花,相比之前的兩分鐘宣傳片,這版片花裡,有很多她的鏡頭。
宋玉白接過u盤,將這十多分鐘的片花看完,眉頭緊鎖,開口說道:“許亦琛沒教過你演戲?”
何婉墨看宋玉白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很不滿意自己在裡面的表演,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很忙。”
“何小姐,恕我直言,我看杜導是選錯人了,你在這裡的表現,中規中矩都算不上,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的表演毫無演技可言。”宋玉白果然是以苛刻著稱,批評起人來,一點面子也不給。
“宋先生,我知道自己的演技很差,所以還希望您明天在記者面前,口下留情,我知道您在圈裡一直德高望重,所以還請給我這個新人一次機會。”何婉墨懇求道,她真的很不想輸,不想被顧一比下去,只能出此下策,讓宋玉白在記者面前嘴上稍微積點德。
“這個恐怕很難辦到,宋某人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杜導指名讓我參加首映,宋某人自然不能辜負了杜導的期望。”何婉墨的懇求在宋玉白這兒直接被拒絕,他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不能為了何婉墨打破自己的原則,演技差還不能說,哪有這個道理,杜放找他,就應該知道後果。
“宋先生,您打算明天怎麼對記者說您的觀後感。”坐在書房沙發上的珍妮弗開口問道,想讓宋玉白透個口風,心裡埋怨杜放是對自己的作品太有信心,等著影評人去誇讚,全然不考慮對演員演技的評判。
“這個要看完整部片子才能做出評價,不過何小姐,光從這十多分鐘的片花,宋某人對你在電影裡的戲份已經不再有期待了。”宋玉白毒舌得說道。
何婉墨和宋玉白好說歹說了將近一個小時,宋玉白還是不為所動,堅持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記者面前,怎麼想怎麼說,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最終何婉墨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不到宋玉白這麼固執,自認是白來了一遭,臨走前也沒有怨他,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和原則,旁人左右不了,她還是對宋玉白說了聲謝謝,從宋玉白口中她也徹徹底底得明白了,自己的演技到底是有多差,如果不是幸運,靠實力進去娛樂圈打拼,估計現在她還是個橫漂,只能演演宮女路人罷了。
“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宋玉白真是倔的厲害,明天首映禮過後,他一定會對這些記者批評你的演技。”珍妮弗擔心的說道。
“演《清衡》的時候,就有網友說我氣場不強,如果不是劇本撐著,光靠演員這部電視劇就算是毀了,許亦琛也這麼說過,既然我沒天分,只能靠後天的努力,與其被網友吐槽,被影評人抨擊,不如先發制人好了。”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