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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弟子成仙的想法來騙取了那時候的原諒。收了這樣一個徒弟,當真不是幸事。

忽而時雨勾起嘴角,冷言笑嘆:“好一個笙兒……”

朔夜不解,正欲詢問,又聽時雨說:“即日起,你必須在此處反省悔過,沒我允許不得離開。至於笙兒,你與她不得再相見了。”

“師父!”

“休要再說什麼,否則我即刻將笙兒送去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多麼殘忍?以致連半句哀求的話也無處去講。獨自留在殿內的朔夜無力跪坐在地上,雙手掩住無人知曉的痛苦。然而她何須掩飾,此地除她之外哪有別人?

前路無望了,虧得朔夜曾以為師父會慈悲成全她們,誰知突如其來的狀況竟成了一樁禍事。

笙兒怎樣了?下山後她可有難過?她當然難過,分開時朔夜正是見到了她滿目哀苦。然而當時朔夜選擇了隱忍一時,以為之後能與師父說通一二,好讓她倆的處境樂觀些許。誰料,最後卻只得了一句“不許再相見。”

實在太過愚蠢,太過愚蠢。朔夜已來不及嘲笑自己,那些大小不一的玉珠早爭先綻碎地上,綻出朵朵冰涼的花,卻是再冰涼也偃不了她的苦火,反而綻得越多,越助了她的情緒瘋長。

“姐……”

隨著大門吱呀呀開啟,鶯時憐惜與不忍的表情映入了朔夜眼中。但她似乎哭得過頭,花了眼,多少有些望不清楚妹妹的模樣,只是想起自己此時的狼狽,害怕妹妹擔心,便連忙抓起袖子擦去淚水。

只是淚水易拭,淚眼難去,朔夜終究只能讓鶯時用手帕替她再拭去一些憔悴。

“師父許我來看你,你呆在這裡的時日或許要由我來照料的。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親,若你總這般難過,教我看了又如何承受得了?”

朔夜好不容易忍住的一點淚花隨著這句話又潰堤而出。她捉著鶯時的手,向鶯時懇求,如今鶯時已是她僅剩的希望了。

“鶯時,我……”

“不要說!”鶯時忽然覺得自己雙眼也開始發燙,到底她也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於是說:“你知道你若開口,我便不知要怎樣拒絕才好。可是姐姐,師父的期望與你那不倫的感情,到底哪一個更重要?”

這番話究竟是為師父而說,還是有一些自私的原因在裡頭?鶯時開始分不清這其中關係了。只是她不願姐姐再與笙兒這樣糾纏不清,她希望姐姐始終是她的姐姐,即便姐姐無法成仙,她也希望這與笙兒沒有任何關係。

鶯時似乎太無情,面對自己姐姐的苦苦請求,她始終都不肯答應幫忙給笙兒帶話。她以自己不是曲水,現在已經無法靠近竹屋為理由,讓朔夜打消聯絡桐笙的念頭。朔夜卻讓她請曲水轉告,坦言只要能聯絡笙兒便好。

“你可知道請曲水中間傳話的糟糕結果?”

“當然,最糟不過人盡皆知。”

鶯時氣極了,惱道:“你當真是連自己的顏面也不顧及了?”

朔夜道:“我已然被這般禁拘,還能談何顏面?正是我自己毫無辦法,還不如將事情鬧開,屆時師父才會來給我一個了結。如若不然,我大概致死也再見不到笙兒。”

“你!”險些,桐笙便怒火衝冠,她再不願和朔夜理論,負氣離去。她是鐵了心不會幫助朔夜,所以後來給朔夜送完日常用品也乾脆不講片語,很快又離開了。

三天後,當鶯時終於受不住朔夜的屢次央求,朔夜發現負責照料她的人突然就變成了長盈。

當真無望了麼?朔夜開始苦笑。長盈不明白她的情緒為何暴跌,但聯絡著鶯時的臉色,長盈也知道她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朔夜猜到鶯時為何將長盈換來,因為長盈和師父最像,縱使聽了朔夜的請求也絕不會答應。而且,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