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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望的態度,即使那時也沒有要求跟他通話。在離開那個城市時,她給他寄了一封簡訊,說她很感激他在終點站的好意,現在她要出差去東邊了,如果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他要去紐約——她的下一站——的話,她很樂意跟他一起喝一杯。她提到了她所在的酒店。

她會有多少損失呢?如果她再也沒有他的訊息,那麼也就不會遭到面對面的尷尬回絕。在紐約的時候他的確給她打了電話,但是他建議她搭乘南下費城的火車,和他在他位於布魯克賴恩的俱樂部一起吃晚餐。

儘管知道不應該做這種事,應該堅持讓他來看她,但是路易斯還是上了火車!

他們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他們一起跳舞,她見了他的一些朋友,發現他非常富有,還和艾森豪維爾打過高爾夫球。不過要是把他當作結婚物件下注,贏的可能性差不多跟下注斯佩爾曼紅衣主教一樣。他是她見過的最單身的單身漢,一個非常消極的單身漢,擁有一套永久酒店套房作為住宅,他還有一個高爾夫夥伴,算是他臨時的女友,就是這些了。不過這是一次愉快的小小冒險,卡羅爾午夜時分重新踏上列車,去尋找她的下一個費城律師。

有時你可以在旅途上進行一些小小的冒險,不管是出公差,還是娛樂消遣的旅行。在家裡的時候,你很少有勇氣或者動力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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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火車、輪船

飛機是一個很好的結交男人的地方,至少可以做短暫的用途。能否坐在可能的“他”身邊,那就要看天命了,但是記住,女乘務員的約會簿都是滿滿的,而且很年輕就結婚了。(可惜我們平民女子不能在過道上來來往往地四處尋覓,也無法在最可能的那個“他”身邊突然倒地,唉!)

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約會的適當人選,他都能使飛行的時間過得更快。如果你足夠幸運,你可能會坐在一個非常迷人的人旁邊。不管怎麼樣,在離地兩萬英尺的孤絕高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近在咫尺,是有一些性感的東西存在的。發動機的嗡嗡聲(你的,還有飛機的)以及無事可做,只好去認識對方了。(當然,最快的噴氣式飛機正在出現,破壞了一切。你甚至還沒有解開保險帶,更談不上調查你們各自的童年生活了。)

不需要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一定要坐在男人的身邊。如果你看到一個女士正在走近,而飛機上還有空位,那麼不要管她,把你的帽盒、外套和報紙放在你隔壁的座位上,然後立刻睡覺。當某個男人出現時,把所有的東西挪開,微笑著醒來。順便提一句,如果你必須和一個真正令人討厭的人挨著的話,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假裝睡覺可能是最好的逃避措施。如果他們不停地戳你的肋骨,好讓你醒來跟他們聊天——任何一個有自尊心的討厭鬼都會這麼做的——的話,那麼你可以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你覺得你的傳染性肺炎可能要復發了,這樣,在旅程剩下來的時間裡,他們都會在過道里度過的。

火車曾經很快樂,很浪漫,差不多就跟電影《小販》中說的一樣。我最後一次乘坐火車的經歷依然還殘留著一些歡樂的痕跡:雪白的桌布,大理石的洗臉盆……但是沒有讓人激動的男人的影子,沒有像《小販》中的維克?諾曼那樣的男人出現。

在船上旅行一定要帶上自己的男友,因為每一個年過十九的未婚男子,就有三十九個女性跟在他後面。薇薇安在最近一次的巡遊時,設法追求船上的出納員,他讓她非常開心,他們在甲板躺椅上擁抱,在救生艇旁邊偷偷接吻,在酒吧品嚐午夜的白蘭地和菸草……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浪漫。不過她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一年之後在岸上跟他約會,約會期間,他向她展示了他的彩色幻燈片收藏,在收藏裡,她是104個柯達彩色女人一欄中的第73號。(自她那次巡遊以來,他已經又經歷了三十一次海上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