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渢忽然沒頭沒腦地問:“蘇禧,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想的麼?”
蘇禧哪裡有心思想別的,搖了搖頭,順便把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衛渢啞聲:“想把你揉碎了,裝進我的心裡。”
……
不知過了多久,衛渢終於放慢了速度,騎馬慢悠悠地走在林中。
蘇禧卻始終沒有鬆開他,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整個身子都偎進了他的懷裡,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模樣乖巧溫順。
腦海裡仍迴盪著衛渢剛才的話——
“我若真要逼迫你,當時就應該跟你定親了,何必要等到現在?讓人把馬帶回去是為了檢查它身上的端倪,至於血虻,你倒是很相信呂江淮的話。幼幼,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刀,就能說明他剛殺過人麼?這樣一棍子打死,不給我解釋的餘地,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衛渢騰出一隻手掃了掃她濃密的睫毛,拭去她臉上的眼淚。“馬已經停了,為何還不鬆手?”
蘇禧扭頭躲了躲,兩隻手依舊抱著他,就是要抱著他。
衛渢低聲含笑,親了親她滿是淚痕的小花臉,一路沿著往下,含住她的唇瓣,糾纏親吻。親了很久才放開她,道:“再不鬆手,就不止是親一下這麼簡單了。”
蘇禧臉一紅,趕忙鬆開摟著他的手,下一瞬卻又被衛渢重新按了回去。他道:“罷了,還是繼續抱著吧。”
蘇禧仰頭問道:“那當初害我的人是誰?”
“當初你彈綠綺琴的時候,身邊的人是誰?”衛渢的拇指摩挲她粉嫩的唇瓣。
蘇禧想了想,“萋姐姐?”
衛渢淡淡地“嗯”了一聲。
蘇禧驚訝:“她為何要這麼對我?”聯絡了一下前因後果,不可思議道:“因為我拿走了綠綺琴麼?”
衛渢不語。這只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殷萋萋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那次在西郊別院,他為蘇禧放螢火蟲時,一時疏忽沒有察覺殷萋萋就在附近。之後殷萋萋便設計了驚馬一事,想趁呂江淮在蘇禧身邊時,讓呂江淮救了蘇禧,使兩人有肌膚之親。
事後查出是她所為,她非但不懼,反而在衛渢生辰那一日,以此要挾他收下她親手做的扇子。
“那她現在呢?”蘇禧忙問。
衛渢語無波瀾:“死了。”
蘇禧睜圓了眼睛。雖說上輩子殷萋萋也死了,可那是跟衛渢定親之後才死的,這回她沒跟衛渢定親,怎麼也死了?
衛渢捏捏蘇禧的鼻子,防止她胡思亂想,“不是我下的手。”
蘇禧道:“那她怎麼……”
衛渢確實什麼都沒做,只是殷萋萋私下給他遞私物的事情傳了出去,先是荷包,再是扇子。因此殷萋萋的名聲就不好了,晉王妃甚至公然道她“傷風敗俗”。
殷家見與晉王府聯姻無望,便給殷萋萋另尋了一門親事。殷萋萋一時接受不了,投入自家後院的湖中自盡了。
此事已經過去了兩年。
蘇禧檀口微張,囁嚅道:“我竟然沒有聽人說過。”
衛渢摩挲她唇瓣的手指壓了壓,眼神也一深,“你在吳郡,怎麼會知道京城的事?”
蘇禧自知理虧,癟癟嘴,反而怪道:“那庭舟表哥怎麼不去吳郡找我說清楚?”
衛渢冷冷一笑,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幼幼,你輕信別的男人的話,我沒怪你,你反而怪起我來了?”彼時他心中有氣,明明想著不再管她,卻又始終放心不下,派了兩個人一路跟隨她到了吳郡。
蘇禧眼珠子骨溜溜地轉了轉,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被衛渢抱著調轉了方向,與他面對面對坐在馬背上。然後是一聲脆響,她的小屁股就傳來了一